如果按照瞳子记忆里的发展,接下来她就会在他的痛哭忏悔下告饶,佐雄却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以爱之名威逼利诱,最后让恋人彻底成为了属于自己的,没有思想的玩偶。

在术式营造出来的空间里待得越久,思想就被同化的越厉害,会慢慢丧失对对错的分辨,直到完全忘记自己是谁。

但妹妹是例外的,她是玩家,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免疫术式效果。

她突然理解了这为什么会是瞳子的术式效果,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虽然可怜,”她低声喃喃地说,“但是必须停下来。”

“你在说什么?”男人眼神关切地看着她,神情温柔,让人很容易就沉溺于这样的深情里,他的声音低沉十分压抑,“瞳子,别说这些气话了,你瞒不过我的,我知道你在生气。”

“我没有瞒你,”她有些奇怪,“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我在生气啊。”

“……”

“这件事我们都有错,需要冷静下来,我承认,打你是我不对,”佐雄一顿,“但那是我的母亲!因为我的叛逆不孝,现在住进了医院——”他捂着脸低声呜咽,仿佛受伤的野兽,“我甚至不能去看看她……”

“为什么不能看呢?”妹妹感到不解,“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腿?”

冥冥之中,好像听见了一道很轻的笑声,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见。

情绪和氛围明显不对,佐雄不尴不尬地停下了哭声,有些艰难地说,“因为我已经和家里闹掰了。”

妹妹:“可不是嘛,你现在全靠我养着。”

同样是吃软饭,小白的素质高多了。

想到小白,妹妹不禁有些惆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佐雄一哽,深深地凝视着她,“是我太过无能,没办法给你好的生活,可我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的。但现在,瞳子,我只有你了,我们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