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眼熟,自然不必再说,他这次过来也本来就是为了找她,另一个女人的相貌和她有几分相似,他曾经在禅院那些上了年龄的老女人身边见过,大概是禅院莲衣的生母。
来得不巧。
他虽然下限不高,但也无意窥听母女之间私房交谈,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嘴上说禅院甚尔被你当成一条狗,对一条狗,想起来的时候喂喂食,给点水喝也就够了,难道你还觉得,以后你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脸上的表情渐收,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对方说的并没错。
禅院家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这样的概念和原则几乎在每一个禅院家的人的心里根深蒂固,因为这里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没有好处就意味着没有利用价值。
就连她——最开始难道不也是对他有想法吗?
“我劝你醒醒吧,”女人说,“你那套说辞前言不搭后语,也就骗一骗,那些没脑瓜的傻子,早点把心思给我收起来,我也给你透个底:我们已经向直哉少爷这一支投了诚,大家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千万不要再继续做蠢事——”
“禅院甚尔要不了多久——最晚等到他成年就会被逐出禅院家,他想要钱没钱,要咒力也没咒力,就算你对他有几分真心,想要施舍,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情况下,又能撑得了多久?”
万一惹恼了直哉少爷又该怎么办?
女人暴躁道:“那只不过是一条败家之犬罢了!”
毕竟也算是原主生母,虽然不清楚两人之前关系如何,她好歹还是打算表面上尊重一下的,所以始终低着头听训,可是一直听着对方因为他的出生而大肆贬低羞辱,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耐心也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