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卧室门,走到摇篮边熟练地将里面的黑发小家伙抱出来,开始喂奶——用奶瓶。
禅院甚尔到现在还觉得有些恍惚。
本以为是她用鸵鸟蛋伪装了一个恶作剧,故意来哄他,所以当她问他希望孩子是什么样子,他就随口回了一句。
“继承十种影法术好了。”
……
见鬼了,居然是个真的。
失策,早知道要能成真,就许个愿让他自带十亿抚养费了。
禅院甚尔:“所以为什么会是蛋?”
妹妹:“可能天与咒缚生孩子就是这样吧。”
禅院甚尔:“……”
不,他没听说过。
他发现自己在承认“父亲”的身份时,也同样被“认定”了,虽然感觉它好像不太情愿,但还是接受了他。没有咒力,禅院甚尔按着本能,将掌心割开,鲜血滴在上面。
母之魂灵,父之血肉,像是正确的通关密码,原本坚硬到可以把诺基亚砸碎的蛋壳,终于裂了一条缝。
禅院甚尔往里面看了一眼。
“……真是不会长,”男人光明正大地嫌弃,把孩子放回了摇篮里,“要长得像妈妈才行,长错了,重长一下。”
“……”
大眼瞪小眼。
他离开了婴儿房,轻轻走到沙发边,把妻子从沙发上捞起来,她最近很嗜睡,精力尤其不足,但去医院检查过,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可还是一日比一日憔悴。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