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嘲讽地说:“像你这种眼里只有利益,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人,怎么会懂得什么是感情?”
如果不是他让人去找甚尔,他又怎么会知道她虚弱的症结所在?把她又重新送回了禅院家。
还真是算无遗策。
禅院直哉定定地盯着她良久,忽然跟着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笑,到后来就变成了张狂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几乎把一颗心都捧到了她的面前,可她却看都不看就重重打碎。
所以现在他没有,也不需要了。
“好,好,”他连声重复了两遍,嘴角带着笑,眼神已然冰冷了下去,轻言细语地说,“只是莲衣,你现在觉得廉价,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他们是什么时候眼瞎的?”
禅院直哉不恼不怒。
他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禅院甚尔一直都没有来看过你吗?”
“是你搞的鬼?”
“别这么说,”禅院直哉将遮住她眼睛的发丝轻轻撩到耳后,“你们当初离开时的破坏那么大,造成那么严重的损失,禅院家就算要求一点小小的赔偿应该也不为过吧?”
“我必须得夸一句。”
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很小,好像在交流情人间的密语:“不愧是能让我畏惧的禅院甚尔,他……真的是用一把很好用的刀。”
妹妹立刻转头看他。
他们之间原本有的缓和的气氛也被完全彻底地撕开了。
图穷匕见。
她冷冷地说:“你拿我威胁他?”
“你的话说的太难听了,”他摇头,微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情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