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妹妹一只手受了伤,还好另一只手只是稍微擦了点皮。赤司征十郎按照她的要求把炸-弹小心翼翼取了下来,平放在地上。

“糟糕,”妹妹说,“没有剪刀。”

“我有。”

妹妹看着赤司利索地掏出了他的小剪刀。

“……”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小剪刀啊!

她很想问一下,不过还是算了。

记忆中没有拆除过炸-弹,不过妹妹动作相当熟练地拆开外壳盖,好像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

打开盖子,里面三色线缠绕在一起,复杂地无法分解。

她趴下来细细观察一会儿,然后直接上手,握着剪刀的手很稳,咔嚓接着咔嚓,一条条线断开。

鲜红的倒计时滴滴嗒嗒地响着。

少年完全不见之前的脱线不靠谱,他神情极度专注,总是挂着笑的嘴角紧紧抿直,秀气的眉角微蹙,汗水从额头上不断冒出来。时间在他身边凝固,惊心动魄的死亡也放慢了手脚。

赤司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此刻,他站在未来里审视着这段即将成为过去的现在,认定这会是他人生中极难忘却的一幅画面。

“厉害吧?”

“嗯?”

“我看你,看我都看傻了。”她手里依旧不停拆解,“是被我帅到了吗?”

他的心跳逐渐和炸-弹的倒计时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