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声音暧昧, “没有你甜, 甜心。”

声音是低沉的女音, 字字咬在舌尖,妹妹猜出易容的人是谁了,除了贝尔摩德, 以及卧底, 其他人很少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摸鱼。

贝尔摩德撕掉了面具连同头套, 露出了艳光四射的一张脸,“好久不见,蜜糖酒, 最近过得怎么样?”

妹妹下意识僵了一下, 除了组织的人以外, 一般人不会这么称呼她,“哈哈,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

她认怂认得很快:“当初不是故意开枪打你的,你知道的,我射击水平不高,这个主要怪琴酒大哥当初没教好!”趁着琴酒本人不在就疯狂扣帽子,还顺手推锅,“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养不教父之过,女明星,你要生气就去找琴酒大哥好了……”

反正这么说也确实说得过去,当初妹妹的射击的确是琴酒教的,虽然后面他被气得半死,甚至快当场掏出伯-莱-塔给她来几下。

“而且,”妹妹托腮叹气,“我待在fbi可不是在享福,现在我身上还设了定位的,说不定待会他们就会找过来,有什么事最好快点交代。”

金发女人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流露了几分歉意,“抱歉。”

妹妹感觉得出来,她这声道歉说得确实真心实意,大概是为了当初在美国受到fbi袭击后把她抛下一个人逃走的事情,平心而论,她觉得贝尔摩德会在这件事上有愧疚感实在是件让人很意外的事,组织里不是没有有良心的人,不过通常只存在于刚入职不久,良心未泯的新人,职位越高,在组织里扎根的越深,尤其是已经获得了代号的成员,资历往往和良心的多少成反比。

贝尔摩德是组织boss宠爱的女人,在组织的地位也超然,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居然还会为这种小事愧疚——组织的人没有什么信念感,也没有什么同伴情,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其他人的命并不重要。

可以稍加利用,但余地不多。

“没必要,我要是你,说不定我也会逃的,”妹妹笑了笑,开玩笑地说,“你今天来见我,是收到了琴酒大哥的命令来试探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