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从前忽略掉了很多细节,其实那时就有迹可循。
[我已经死了。]
她早就已经说出了真相,只是他不解其意。
朱蒂抵达公寓的时候,门没有关,从房间里传来浓郁的酒气,她加快几步走进去,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捡起来看,是黑麦威士忌,还有一些蜜糖酒。
她熟练地开始打扫地上的垃圾,相同的事情近期内已经做过不少,毕竟也没有什么阻止对方这么做的理由——在琴酒死亡后组织以惊人的速度被摧毁,在这个聚集邪恶的地方,除了兢兢业业的琴酒以外,没人对这个组织有坚定的理想和信念。
怎么说都是一个可以庆祝的好理由,不小心喝醉似乎也可以理解。而且之前不是没有阻止过,理由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喝多了伤身,酒精格外的伤害大脑,也影响工作……
然后他就把fbi的职位辞了。
也不难理解:当初进入fbi就是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报,父亲赤井务武也没死,继续待下去也没有特别的必要。
而且她当初利用他潜入fbi盗取了fbi在日本的重要资料的行为也足以将他送进监狱,只不过最后成功摧毁组织,功大于过,也就免了。
他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偶尔喝酒麻痹一下神经,可以自我欺骗。
后来连朱蒂也不劝了,劝有什么用呢?劝也劝不动,劝动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喝了酒之后精神反而放松,还能说话,会开口。清醒的时候行将就木,眼神漠然,令人望而生畏。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喝多了睡一场,什么都想不起来。
朱蒂开窗通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沙发边推了推昏睡过去的男人,忽然发现他的唇边有一抹血迹。
检查结果是饮酒量过多导致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