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俯下身,她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意愿,想要起身避开,又被他牢牢地摁在座位上无法动身,他应该是在吻她,实际上更像是在将她拆吃入腹,猛烈的攻击和强烈的力道大到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咬碎嚼烂,她目光一冷,以撕下他一块肉的力度狠狠地咬了回去。

多年危险中练就的危机感应还在,琴酒躲避及时,险险避开了她的拳头。

如果被砸到,说不定整个鼻梁都要碎掉。

琴酒玩味地笑着,毫不在意地对上了她想杀人的眼神。

两人的眼睛如此不同,此刻眼神却又如此相似。

“现在够刺激了吗?”

他抹掉了嘴角的血,慢条斯理地说,“要是还不够,尽管提,我奉陪到底。”

几个人上了岸。

人鱼岛上的秘密很快就被探索了个底朝天,长寿的秘密是根本没有,甚至和迷信环境水土之类的都无关,琴酒只是看了一眼所谓的长寿婆,就已经摸清了所谓长寿的真相。

“不过是拙劣的骗人把戏。”他冷淡地说,“浪费时间。”

妹妹也能看得出来,主要是对方的伪装和贝尔摩德相比实在差距太大,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太太,实在不该拥有那样一双光滑柔软的手。

她还是从对方手里接过了儒艮之祭的箭。

来一趟嘛,总要带点什么纪念品的。

她抚摸着箭头,许愿琴酒最近倒霉一点。

在遇到他之前,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遇到他之后,她相信发自内心的诅咒肯定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