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还是为了给自己拖住敌人才死掉的,妹妹陷入缄默里。
卡尔瓦多斯不是为她而死的第一个人。
从前也有过,或许还不止一个,或许有很多,但她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前很少去在意这些事情,也没有想过要去关心那些,对她而言,死亡不过是一个数字,无数的死亡就是数字的叠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现在,她好像慢慢拨开了从前覆盖缠绕在眼前的,厚重如纱帐一样的迷雾,看到了许多从前不看,或是根本不在意的事,于是:天空开始有颜色,花开始有香气,生命也开始有了重量。
人是这样的吗?
利用着自己的触角去感知这个世界,情绪为之牵动。
前所未有的感知,恍如全新世界,陌生的世界令人心情又恐惧——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她开始拥有喜怒哀乐,犹如稚子,但很难说的清楚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不伤心吗?贝尔摩德。”她实在不太适应应对这种陌生的情绪,于是只好转嫁他人,“卡尔瓦多斯那么的喜欢你,他对你非常忠诚。”
“人总是要死的,区别只在于早晚而已。”
相比她的忿忿,贝尔摩德要平静很多:“而且,他应该是死在日本公安的手底下,那些人虽然虚伪,不过这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卡尔瓦多斯会获得一个比组织更加体面的死亡。”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甚至能在东京的公墓里拥有一块坟碑,这可是相当难得的待遇,能够入土为安,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妹妹:“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