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假的,那这场糟糕的梦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醒过来?

他听见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似乎从前在哪里听过,抱着她茫然地停下。

后来就想起来了,她很喜欢在大晚上的时候煲剧,那部电视剧经常会响起这首歌的旋律,听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所以他有时无意识的时候也会跟着哼上几句,“如果可以成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嗓音有些干涸,断断续续地哼唱,“现在我好想见到你。”

她静静地闭着眼睛,除去脸色有少许苍白以外,就像是睡着了。

行人看了这个奇怪的男人一眼,又随着人流离去。

深秋的夜温度已经低了下来,天上的月亮很圆,大概哪里在举办活动,有烟花砰然一响,直冲云霄,火树银花不夜天,烟火在半空中炸出绚烂的花朵,最后又化作一阵耀眼的烟花雨,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融入深沉的夜里,融入明亮而温暖的灯火中,消失不见。

街上的人们仰头观赏着,欢乐地庆祝着,他就在这份热闹的死寂中,低下头,在这个离奇又古怪的世界里捕捉住唯一的真实。

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头,他狂乱地、凶狠地吻着她,一如过去度过的所有时光。

红绿灯交错,路口再次通行,像缺了帧的剪影,人们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像个热闹的背景板。

他穿过了那些奇怪的剪影,那些尘封已久的,古怪的画面,以一种极不符合逻辑又相当自成体系的逻辑在面前运行,他好像听见了很多声音,又总是什么都听不见。

他看见她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降谷小朋友呢?”

降谷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