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走到十一点。
旁边被子被拉开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又见到云雀恭弥换了一套睡衣颜色,今天穿的居然是白色,上好的面料仿佛牛乳,衬托他发质极佳的黑发,还有冷冽的五官。
先前想摸对方面颊的冲动又冒了上来。
近朝颜将手机息屏,双手撑着下巴,侧过脑袋打量了他一会儿,在他到床上的时候,颇有些遗憾地问:
“真的不可以摸一下脸吗?”
云雀恭弥被她想占便宜、又不肯付出半点代价的模样惹得一挑眉,决定纵容她最后一次,遂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毫无反应过来之际、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的面颊,只是很快又松开,耐心尽失地问:
“够了吗?”
他问。
近朝颜:“!”
她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会被纵容到这个地步,心脏怦怦跳了许久,在对方躺进床铺里,即将抬手关灯的刹那,忽地出声,“其实没摸够。”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转头觑她,“嗯?”
下一秒。
本来趴在旁边床铺上的女人拉开被子,头一次主动来到他的气息范围内,抬手又摸了下他的脸,甚至当场用完前半生积攒的勇气,还轻轻捏了一把。
随后,她松开手,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男人的唇,眼睫不安地颤抖,像是随时要被扯掉的蝶翼,面上不知是激动还是害羞浮起红晕,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绷紧到了极致,仿佛再不趁着现在出声,等会儿就不敢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