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夏尔开心的说完,然后对再次成为葛朗台家经纪人的苏希说:“巴黎这边先拜托你了,苏希先生。”
夏尔回了巴黎,他回来那些债主们自然是出现的,夏尔又还了部分钱,并且非常真实的表示自己在美国要做葡萄酒,“一定会全部还上的,虽然谋杀我父亲的凶手还没找到,但是我是他的儿子,债务我会还上的。”
又提到“谋杀”这个词,让债主们又回忆起被怀疑的那段时间,纷纷表示相信小葛朗台先生,并且在各个舞会上,向自己认识的人宣扬小葛朗台高尚的品德,“他真是一位好儿子,我那意外去世的老伙计一定在天堂很欣慰的。”
夏尔在巴黎住的是酒店,他又到原先的葛朗台公馆去了,但是没进去,熟悉的蔷薇花墙被新住户拆了,这里变了很多,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后回到酒店关在屋里哭了,他就像是又变回了原先的他,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夏尔回到巴黎和刊登在报纸上的招聘广告让原先给纪尧姆做公证人的洛庚先生和经纪人苏希先生都看到了,他们这两年来在贫民窟里艰难的生活着,虽然还是在原先的行业,但不是专门为一人服务的经纪人和公证人,得到的报酬很不好,但是他们两年来也是攒下一万多法郎的钱的,他们拜访了夏尔,把攒的钱交给夏尔,说这是他们努力赚到的所有了,纪尧姆的破产他们的责任的,他们最后的良心让他们要还债。
看到和父亲多年共事的两位先生两年的时间像是苍老了十岁,而且在商场两年来看到市侩的嘴脸不计其数,夏尔对于这两位的到来还是感动的,他当即向两人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们和自己一起去美国。两位心中有愧的老先生立马眼中有了泪光,一口就答应了。
你们该感慨夏尔真的好善良呀!大度的原谅了导致自己父亲破产的人,这样的高尚品德真的太好了。其实吧……你们是忘了夏尔身体里流淌的葛朗台家的血脉,这两个人的专业知识和能力是有的,他利用两人对他的愧疚,让他们白白的给自己干活,这两个人从原先的葛朗台的合作者变成了葛朗台家的仆人,还心甘情愿
。
而夏尔不会犯自己父亲的错误,他会像自己的伯父一样,将投资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放任所谓信任的人去做。
在波尔多的招聘很成功,夏尔还很“慷慨”的给了招聘来的工人和酿酒师每人额外一张船票,“在美国的酒庄里是包吃住的,你们可以和家人一起住到那里。”而和亲人一起去的,百分之八十的后来留在了美国,这样就不用每年回法国来招聘新的工人了,而后来他们中有不少一代代为美国葛朗台酒庄工作的。
有了工人和酿酒师,要做“纯法国血统”的葡萄酒,那你说葡萄藤也要法国的吧,夏尔在张罗葡萄酒藤的时候,却被欧也妮阻止了。“这是为什么呢,堂姐?”
欧也妮知道美国有“葡萄根瘤蚜”这种蚜虫,这种蚜虫美国的葡萄品种不怕,欧洲的葡萄品种根本抵挡不了,这是她上一世学“生物入侵”的典型案例,欧洲的葡萄品种因为葡萄根瘤蚜差不多全军覆没,后来用了嫁接美国的葡萄根的方法,还有各种防治才算是保存了欧洲的葡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