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摆摆手,她喝不大了杜松子酒独特的味道,“教授您没休息好吗?要不我改天来拜访?”
“不,好姑娘,你来的刚刚好。”布鲁克爵士一口干了莉迪亚推回来的酒杯里的酒,激动的说,“你知道吗?英国从牛顿之后,在数学领域没再出个几个有名的数学家,数学的辉煌还是牛顿那时候的。多少代学生觉得‘流数术’的符号晦涩难学,莱布尼茨的符号简单,可是碍于当年的论战,国家的颜面……”
“昨天的时候,说是开会,满桌的各个专业的科学家,都在讨论和别的国家的科学家交流的心得,唯独我们数学。这一百年来闭门造车却毫新成就,你看看欧拉的著作,再看看拉格朗日,哎,我们大英的数学真的落后很多。”说着,布鲁克爵士拿起莉迪亚的论文,“或许,为了大英帝国数学界的未来,我们该先下一个台阶,以此为契机主动和欧洲数学界和解。”
让一个骄傲自大的英国男人低头和欧洲佬和解不可能,而换成一个英国女人,这件事就可以接受了。大国外交和人际交往就这么的别扭……
呵,不过是男人的面子。
接下来,布鲁克爵士认真指导莉迪亚这篇论文初稿该如何改,还向她提供了好多可以作为论文补充资料的论文稿,都是之前剑桥大学的学长们对这方面研究的论文,不过因为论战的原因从来没有对外发表过,只在数学系里收藏着。
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回去,莉迪亚再次开启一目十行、奋笔疾书的日子,直到贝蒂的婚礼的前一周返回朗伯恩。
贝蒂的婚礼主要是在古尔德家所在的伯明翰举办,所以在朗博恩,并不需要筹办什么,这让已经筹办过两个女儿婚礼的班纳特太太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行李箱被她翻开来好几遍。
“我的太太,你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吗?你转得我眼都晕了。那些东西从三个月前你就开始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班纳特先生看着手中的报纸,其实他也是看不进去多少,但是比自己的太太淡定多了。
“女儿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再怎么仔细都不为过。哎,要是贝蒂也和简还有丽琪那样,在这边的教堂操办就好了,我们家上次那盛大的婚礼,已经成了整个梅里顿的标杆了。”
“那是特例,你该知道的。大部分还是要到男方的城市举办婚礼的。再说伯明翰也不远,你已经去那边好几次了,放宽心。”
“不行,我再去换两顶帽子,这个和季节不太搭配。”班纳特太太说完,上楼去找帽子,顺便找贝蒂再嘱咐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