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木匠来的很快,他就在大如州城里,他是个老实人,“我是一个木匠,只会按图造件,图纸是谁的我不能确定。”
辛木匠他这话一说,王管事忐忑的心放下了,不过辛木匠继续说的话却让他哑言。“不过那图纸是新造的纸写的。我身上还带来一份甄家找我做工的图纸。”
辛木匠说完呈上图纸,“这图纸有了,那比对一下字迹就可以了证明是谁的了吧!”甄英莲自信的说。
王管事一看不好,又开始耍无赖了,“这是你誊抄的图纸当然是你的字迹,原版的图纸肯定被你藏起来了,不,原版的也有可能被你毁了。反正我的机器就是年头长,正宗的!你要陪我五百两损失。”
王管事梗着脖子,一点没有一开始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围观的群众一看这样的走向,有知道他为人的开始议论起来,舆论向着甄家这边倒了。
“不要吵了!”县官惊堂木一拍,“此案复杂,本官将派人收集更多证据,你们双方要积极配合调查,就这样,择日再审!”
甄英莲谢过辛木匠,然后和母亲封氏回家,一出衙门,热心的人群就围了上来。
他们都是旁听后支持娘俩的,有的说了很多王管事欺凌霸道的事情的,有的说相信他们的,甚至还有媒婆挤上来说要给甄英莲说亲的。
在堂上主要甄英莲应对,而对于热情的人群,封氏挡在女儿前面,谢过支持的人,谢绝媒婆的说亲,准备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回家,而这时候看到大勇叔拉着甄士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原来,隔壁的榴夏在甄家母女被衙役带走后,就急匆匆的让自家男人去大如观找甄士隐,而这一去一回的脚程,等到了衙门,已经散堂了。
甄士隐喘着粗气,一点也没“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现在就是一个担心妻女的俗世男人。
甄士隐先是上前检查妻女身上有没有被上刑,发现没有后才松了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甄士隐从自己女儿口中了解到在衙门发生的事情,对女儿的机智聪慧大加赞扬。
甄士隐也懊悔自己没能保护好妻女,让她们受到这样的委屈。他这么多年在世上游历,哪不知道普通人到这衙门走一趟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小命不保。
哪里是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是那“权势不仁,冤到白时万事空”呀!
回家吃完饭,一家人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虽然都知道王管事是在污蔑,证据都明摆着,县官和稀泥也能看出“护官符”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