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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迈了一步,旁边人身子却似扎根在地上稳如泰山,固执的站着不动,定定的看着我,一幅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动的赖皮模样。

“……”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没好气的哄道,“回房,先治伤,等你伤好,我抱你,我天天抱你,行了么!赶紧走!”

还是我动手将人抗回了房间的,人耍完帅,委屈完,就心满意足昏的人事不醒。

……

腰侧的地方被利剑刺伤,只差一点身子就要被剑贯穿,伤口崩裂时,血几乎浸透内衫,染红了大片的衣物。

若不是他身上那条扎的死紧的宽大腰带,恐怕江澄他根本撑不到莲花坞,别说杀人,早在途中便会失血重伤,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零零散散的伤口布满全身,虞川来去匆匆,给他腰上的伤重新上药缠好厚厚的白布后,便潇洒离去——外面的烂摊子还等着有人出面处理!

好在其它的伤口不深,我按虞川的交待,仔细帮江澄擦了药后,盘腿在床脚榻上坐下。

握着他骨节越发分明的手指看了又看,轻轻贴在脸上,目光落在他刚处理过的伤处,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

体力透支,灵力透支,精力透支,失血严重!方才在试练厅,江澄他就撑着这幅强弩之末的身体,强行出手杀了十几个人?!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毅力!

眼睛极缓的眨了眨,江澄缓缓转过头来,顿了顿,迟疑道,“在看什么?”

“啊?我在想,”瞅着江澄面色还算正常,我指了指他腰间,裹的严严实实的纱布,严肃道,“你伤到的地方——好像,是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