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屑轻叹摇头,“你怎知我会来?”

挽风曲斜斜瞥了他一眼,笑意中尽带玩味,“你不惜撕破面具致玄同于死地,自然不在乎心事被人知晓。吾既救玄同,你为何不来?”

千玉屑顿时芫尔,“没想到你真有本事取来魔罗天章,之前倒是我小瞧你了。”顿了顿,他一字一句接道:“只是,王戒一天未戴于你手,你就一天不是红冕之王!”

挽风曲大笑,“吾几时说过自己要做红冕之王?”

他话一出口,不仅千玉屑与赨梦怔住,就连隐身林间的紫鷨亦为之一呆。

“人的一生太短,在你争我夺中浪费光阴实在愚蠢。”挽风曲持剑而起,笑得清朗张扬,“做王的事就留给自称鬼方赤命那斯去操心得了。”

“所以呢?”千玉屑双目微眯,“你准备怎么处置这把嵌有王戒的魔剑?”

挽风曲弹剑而笑,“交易!”手腕微抖间,魔罗天章剑指赨梦,凛杀之气瞬息掩至,“你若有本事留下赨梦性命,魔罗天章就是你的!”

突来变数,令赨梦始料未及,他本不善言辞,又见千玉屑似乎意动,凛眉间已奏响剑上血铃,一股阴云惨变的黄泉之力自地底隆动而来。诡异的铃声,唤醒着人心底最深处的懦弱,声声入耳,竟似魇梦来袭,恍神间,藏身林间的紫鷨形迹已露。

“呵……是紫鷨姑娘。”千玉屑眼尖手疾,趁两人对峙之际已飘身而上。

“姑娘深夜不眠,四处乱走,让人很是困扰啊!”千玉屑手中的玉笏直抵紫鷨咽喉,只须轻轻用力,便能致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