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如此态度,旭凤自知心中有愧,语气里也是浓浓的歉意:“是我疏忽了。”

润玉垂下眼帘,敛着眼中的薄凉:“母神,她杀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罪人,你又何必赔罪。”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生母”

“你什么都不知道。”润玉带着愠怒冷声打断旭凤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些,便柔和下声音,下了逐客令:“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快回去吧,母神知晓你来我这里会不高兴。”

气氛修炼压抑起来,旭凤将手里那杯赔罪酒放回桌子上,看着润玉:“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润玉看他一眼。

旭凤道:“母神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同。说句不敬的话,你我的母亲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我而筹谋,所爱非其道,想必你也深有同感。我本就对母神对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兄长比我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臣服于兄长,我也希望兄长愿意原谅母神。”

润玉:“旭凤,你能这么说,我心领了。只是,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吧。”

旭凤深呼吸一口气:“还有一事相求。”

润玉立马道出旭凤所想,一字一顿:“锦觅。”

听着润玉与旭凤的你一言我一语,白月半一手杵着额头,一手扣着桌面上雕刻的腾龙,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重点不还是想让润玉将锦觅让给他吗。

何必呢,不如直说。

拿帝位换女人,亏他想的出来,说的出来。

润玉起身,背对着旭凤:“火神对我的未婚妻,似乎分外的上心。”

他分外两个字咬的极重。

旭凤也跟着站起来:“我希望你能取消与锦觅得婚约,天界的权利我不会与你相争,我也会替母神与你赔罪,我只希望你能放下锦觅。”

润玉:“我与锦觅得婚约,是父帝与水神定下的,我有何权利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转过身“再者,天界的权利从来都是握在父帝与母神的手中,他们愿意交给谁,不是你争与不争能够决定的。”

旭凤:“我与锦觅两情相悦,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况且,你如今也有佳人在侧,何苦紧紧握着锦觅不放。”

润玉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点。

被无辜点名的白月半凉凉的瞟了一眼旭凤,连头都没抬,娇软的嗓音里带着慵懒:“火神殿下这话说的,这婚约是天帝与水神定下的,你不去找天帝却来找我家殿下,火神是觉得我家殿下能做得了天帝的主不成?火神左一句权利让给我家殿下,又一句不会与我家殿下相争,好像这天界的权利掌握在火神手里似的,想给谁就给谁,真不愧是被天后娘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是敢说。”

无端的被怼,旭凤有些恼怒,正要训斥白月半以下犯上,口无遮拦,白月半一边一身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硬生生的将旭凤的话堵在嘴里:“别急着训我啊,我还没说完呢。我家殿下与锦觅仙上幸福不幸福,亦不是火神说了算的,这毕竟新郎不是你,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还有!我与我家殿下清清白白的,火神殿下可快口下留情,莫要污了我家殿下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