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弟子们也知道自家公子理亏,又不能眼看着自家公子挨打,纷纷劝道:“魏公子,其实我家公子他什么也没做,这是个误会……”

将离冷笑,扬声打断他们,“误会?呵!金子轩不问清缘由,上来就当众给一个女子难堪?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什么也没做?各位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令在下叹为观止!整天拿着婚约说事,到底放不下的人是谁?金大公子莫不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只会围着你一个人转?江姑娘负责后勤,无论炖一碗汤给谁都是江姑娘心善,你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也就罢了,凭什么让人家自重?兰陵金氏当真是好家教!”

“金公子,我奉劝你,不要以为自己出身世家,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心意,有的人出身高贵心性高洁,不是你可以轻易诋毁的!”将离把金子轩对江厌离说的话原样奉还。

将离一顿冷嘲热讽,在场的金氏子弟顿时没了言语,金子轩纵然平日里如何高傲,骨子里确实是根正苗红十分正义的少年,既明白是自己冤枉了江厌离,十分羞愧,当即郑重一礼,向江厌离道歉,“江姑娘,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魏无羡向来看不惯金子轩,还要开口,被将离拦下了。将离明白江厌离心悦金子轩,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不好多言。

只是今日这一遭,必然不能让损江厌离的名声有半点损伤,遂提高了音量,是对着金子轩,也是对着在场的人,“金公子,江姑娘心善,念及江夫人同令堂的情谊,战场之上对金公子多了几分照顾,那是江姑娘孝顺重情重义,却不曾想惹得金公子不快。既如此,我想往后江姑娘也不会再多管闲事了,云梦江氏的大小姐也不是任什么人都可以看轻的!”

将离说完,看了金子轩一眼,暗含警告,然后同魏无羡护着江厌离离开了。

“公子,他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您说话?”将离他们走后,金氏的一个弟子向金子轩进言。

“别胡说,那是令父亲都忌惮三分的夷陵公子,实力深不可测,他刚刚已经警告过我了,你们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出去乱说,听到了没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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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江氏,魏无羡就十分兴奋,“将离,你刚刚太厉害了!竟然让那个金孔雀给师姐道歉了!”将离从来都是不紧不慢轻声细语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疾言厉色同人辩驳的样子!

“你还说,魏无羡,我该说你什么好?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当众同金子轩起冲突,你有理也变成没理了,除了让厌离姐姐难堪能解决什么问题?更何况江澄刚继任家主,多少人等着看你们的笑话,你做事不要冲动,多想一想厌离姐姐和江澄,行不行?”将离头疼得很,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不留情地训斥魏无羡。

江厌离反而来劝将离,“阿离,阿羡也是担心我,你别怪他了!今天还要谢谢你们,都是我不好,还你们还要担心我。”语气十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