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不遗余力地维护让将离十分动容,但金光善竟然敢利用江澄父母之事,当众揭开江澄心底的伤疤,还暗示他不孝不义,已然触及了将离心中的底线。将离不想让别人误会江澄是非不分、让金光善的阴谋得逞,摸索着站起来,走到大厅正中,寻着金光善的方向发问,语气十分不善,“金宗主此话有何凭证?我虽一介女流,却不敢随意认下这样大的罪名。难不成,你兰陵金氏空口白牙便可肆意编排别人的罪名?”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将离同金光善对峙,场上的气氛十分紧张,金光善却忽然哈哈大笑,“老夫知道你绝不会轻易承认,夷陵老祖生性狡诈,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老夫又怎会当众揭穿你?”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江澄面前,指着江澄腰间的陈情说道:“众所周知夷陵老祖做出来的东西除了江宗主旁人都碰不得,因而当年夷陵老祖身死后,鬼笛陈情一直是江宗主收着的,陈情有灵向来只认夷陵老祖一人,不如江宗主将腰间陈情给这位将离姑娘试一试,便可真相大白了。”
将离并不知道这些年来江澄其实随身配着陈情,毕竟在莲花坞的日子,未免刺激到元神不稳的将离,江澄把陈情暂时收进了乾坤袋中。而自从将离遭遇了刺杀,江澄担心将离没有自保能力又把陈情拿了出来挂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将离看不见,自然也就不知道。
但是金光善此话一出,试与不试都没什么意义了。
不顾江澄的阻拦,将离伸手准确无误地摸上了江澄的腰间,取下挂在那的陈情,横在胸前,昂首道: “是,我就是夷陵老祖。诸位有何赐教?”
金光善也没料到将离竟然如此轻易地承认了,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只愣了一下,继而作义愤填膺状,骂道:“温晁!你伤我玄门百家多少条性命,今日你既然卷土重来,我等必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慢着,我承认我是夷陵老祖,可没说我是温晁!金大宗主年纪大了,忘性也大吗?”将离虽然看不见,却是昂着头十分高傲的样子,惹得众人大怒骂她不知悔改,纷纷叫嚷着要除去夷陵老祖这一祸害。
将离失明后耳朵灵敏了不少,推开自身份暴露就紧紧护在她身前的江澄,对着声讨她的一群人,大声分辨道:“当年射日之争战场之上,在座各位被夷陵老祖救下性命者不少,将离虽不是施恩图报之人,也着实不知道自己如何就成了祸害魔头了?”
此时一人排众而出,反驳道:“一码归一码,三年前你血洗不夜天,杀害了三千玄门修士,不夜天城被你变成了血涂地狱,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你万死不能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