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一所大学吗？”

“是圣玛丽医学院。”

克里斯蒂娜回了他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波皮尔督察告别了少女，往汉尼拔所在的医学院赶去。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汉尼拔就是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他找到汉尼拔的时候，精致的少年正在解剖自己面前的尸体，神情认真而又严肃。

但是那双眉眼里似乎蕴藏着某种疯狂。

“汉尼拔？还记得几周前骚扰并侮辱你姐姐的那个小混混吗？”波皮尔刻意突出了侮辱这个词，果不其然，对面的少年极快地皱了下眉，显然是很厌恶这个叫做凯迪斯的小混混。

汉尼拔微微颔首，看向督察的眼神中带着点询问的意味。

“他现在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波皮尔督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少年，想要努力地看出些什么东西出来，然而汉尼拔的脸上出现了一般人脸上会有的惊讶神色。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波皮尔就是觉得汉尼拔是那个嫌疑最大的人。

凯迪斯的仇家有很多是不假，但是却没有哪个仇家会有那个闲空儿把他的脑壳翘起来并且拿走他的脑子。再加上汉尼拔医学生的身份……很明显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不介意的话，请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波皮尔觉得还是有必要用测谎机再检测一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提问之后，得到的结果简直让他感到震惊。

汉尼拔这个人对什么都没有反应，测谎机上显示的数据完全正常。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就像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一样。

无论他是不是这个案件的罪犯，波皮尔相信这个家伙都会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汉尼拔，你在战争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也一样。”督察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少年脸上的表情，一边企图用其他方式来劝诱他说出实情，“但是你还有一个魅力十足的姐姐来弥补这一切，虽然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对你一直很好，她的芳香消蚀了俗世的气息。所以，当那个叫做凯迪斯的小混混对你的姐姐进行言语上的侮辱之后，你杀了他，我也能够理解。”

“告诉我真相吧，汉尼拔。我会为你在法庭上为你保释。”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汉尼拔的脸上忍不住漾出了笑意，“督察大人，看来你似乎很喜欢作诗呢？让我来猜一猜，你是不是经常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写下让你引以为傲的诗篇，然后将它藏在你的枕头底下？”

挑衅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