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他就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整个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监视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单调却又让人感到令人窒息的压抑。

而这并不能熄灭巴基心中的希望的火焰。

他成为了这个房间中最亮的一抹色彩。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被人关在这里。每天定时会有人给他送来饭菜,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只有一个冰凉的铁盘。

巴基知道对方的意图,即使每天没人跟他交流,但是他依旧保持着他当初的样子,阳光、幽默、风趣,眼睛里永远含着一抹温柔的光。

他有时会坐在床边微笑着回想着和史蒂夫的往事,想到当初的小个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够率领他们打击纳粹队伍代表国家的队长。

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种由衷的老父亲一般的欣慰,有时候甚至会低低的笑出声来。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在军营里跟克里斯蒂娜对练的时候,少女不服输的模样以及眼角边泛起的微红,两人一起跌倒在地时对方身上飘来的淡淡的属于女孩子的清香。

有了这些回忆,巴基突然就觉得这段时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地难熬。终于有一天,他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过来粗鲁地押解着他到了一间实验室前。

皮制的带子捆着他的手腕,脑袋上被扣上了电板夹一样的东西。

强力的电流贯穿他的脑袋,堪比撕心裂骨的疼痛自上而下席卷了全身。

一开始巴基还在想,自己一定要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咬牙坚持绝不出声。

第一天他确实是做到了,但他也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漂亮的嘴唇却被咬的鲜血淋漓,舌尖也被他不小心咬破,嘴里蔓延着浓重的血腥气。

电流停下来的时候,巴基晕晕乎乎地想着,克里斯蒂娜是不是之前也像他一般,受尽苦楚。

他一个大男人尚且都不能忍受,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瘦瘦弱弱需要被人呵护的女孩子。

一想到克里斯蒂娜曾经也处于他现在这个位置,他的心脏深处就传来丝丝密密的疼。

紧接着沾了盐水的鞭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他苍白着脸,嘴唇也在轻轻地颤抖,眼眶里蓄着生理性的泪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已经没有力气撑开他的眼皮,只能留着一条缝死撑着,他在坚守着自己身为一名中士的尊严和骄傲。

他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低语,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像是魔咒,又像是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