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看了柱间一眼,回道:“我知道了。”他擦了擦嘴,结束了用餐,柱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斑不得不补充一句:“我忽然想起来,跟六木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
究竟是什么没有交代,他也不便同柱间说明,柱间一时表示了然,斑匆匆离开。要说人的感情,为何总是这样复杂难测,即使是心中没有分毫怪朋友取代了自己母亲的地位,可是一旦对方用长辈的口吻说话时,又觉得难以忍受。即使是斑有时候也不免在意起柱间的无知无觉,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为什么柱间就可以浑若无物。作为一个已经出嫁的人,又怎么能当着人的面,讲起自己本来要娶个女孩子的话。
斑的脑子里,种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彼此自相矛盾,又互相交织,那些思绪让他觉得头都在作痛,只能冷着脸色去村外发泄着情绪。
柱间在饭后躺在长廊上,因为有个池塘和花树带来的遮阴,穿过庭院的暖风都变得微凉,这时候的宇智波宅十分阴凉,引得附近的野猫都愿意来这里纳凉。柱间整日无所事事得很,有闲心的时候还有空给那些野猫取上名字,奶白色的那只叫姬君,花色多的那只叫佐进,总是爱待在柱间身旁毫不怕生的黑猫叫做阿斑。阿斑这时候懒洋洋地趴在柱间的肚子上,它不时舔舔爪子,又舔舔柱间的衣服,柱间被它贴得有些热,可是每次拎住它脖子的时候,这只阿斑就会看着他,仿佛在质问他:你是打算干什么!
柱间就只能讪讪放下手,你说他干嘛在意这只猫,可见是名字取错了!
因为日头太好,柱间眯起眼睛在日头下打起了盹。他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听得到风吹动池塘的涟漪声,听得到落叶的沙沙声,这些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他昏昏欲睡。连警觉的猫咪都一个个舔爪趴下,倒是好一个惬意的下午。
树的影子随着日头的偏移而挪动着,在花树的枝叶骚动间,一条黑色的影子从树影中延伸出来,就在影子要来到长廊边的时候,柱间忽然睁开了眼睛。
“既然是客人,就应该好好的走前门。”柱间说道,回应他的是飞来的苦无,柱间则一把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苦无兜在和服之中,却是和服猛地起火,捆绑着爆炸符的符咒炸开,“砰”的一声,柱间变成了焦黑的木桩子躺在走廊上。这时,那影子融入了树影之中,又消失不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柱间打了声口哨,原先休息在长廊上的猫咪这时候都警觉的跳上了屋檐,各自抽动着鼻子,然后冲着庭院的东北方喵喵叫着。
柱间醒觉,木遁分身朝着那里攻去,只见一条黑影窜出,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在宇智波的宅子里,这样狭小的空间只能被有着忍猫帮助的柱间活捉,能逃出生天只能凭借复杂的地形环境。柱间并不以身法著名,如果换了扉间在这里,恐怕早就把人提在了手上。柱间只能跟着敌人,朝着后山而去。
后山的地形复杂,叫阿斑的黑猫跟在柱间的身边,如果不是有它跟随,柱间早就弄丢人的行踪。就这样追追赶赶了许多时间,那人似乎意识到想要逃出去,只有剪除忍猫的帮助,于是他迅速展开了反击。黑色的身影借着树荫挪动,朝着忍猫丢着苦无,为了保护猫咪,柱间只能把猫放在肩上,带着它闪避他人的攻击。为了化被动为主动,柱间用忍法操纵着周遭的树木,试图将阴影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这样大的动静很快会吸引到村子里其他人过来。而有宇智波的眼睛,这样狡猾的影遁很快就会被破解。
意识到柱间的战略,不想成为瓮中之鳖的忍者朝着森林的深处而去。可是等待他的,却是丛林之中喷出的火焰,巨大的火球朝他砸了过来,那人闪避不及被打了个正着,从森林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的宇智波斑眼神冷酷,在他的注视下,柱间结着印将这个被烧伤的家伙捆绑起来,然后打晕在地。
阿斑蹲在柱间的头上,歪着脑袋,柱间则有些奇怪:“斑,你怎么在这里,六木不是应该在村里吗?”
刚在村外游荡一圈的斑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问道:“这个家伙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