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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两位兄长已经是大人了,而他还这么矮?

为什么柱间明明跟两位兄长差不多,却可以管自己的父亲叫田岛,而不是跟着叫父亲?

为什么自己是柱间的孩子,而外面的人差不多都是像月见这样妇人的孩子?

外面的世界真的跟家里差别太大了。

耕平也有自己的兄弟,但是都是比耕平更小的孩子,最小的还在妈妈的怀里吃奶。

那些问题都被辉夜憋在了心里,他想等柱间回来,再去问柱间。

出去都一个月了的柱间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辉夜!注意力!”一个低沉的声音把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辉夜给喊了回来,辉夜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自己的两把手里剑都脱靶了。

这下子跟捅了马蜂窝差不多,辉夜已经僵直了身体,他慢慢的抬起头,好打量着斑的神情。

他的长兄这个时候正双手抱胸,皱着眉头看着他,辉夜小声说道:“对、对不起。”

“在战场上,可不会有让你说对不起的时间。”斑走到了辉夜的位置,信手一挥,靶上的要害已经被他的手里剑洞穿,“你的敌人就会让你和那个靶子一样,辉夜,你想变成这样吗?”

辉夜摇了摇头,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在道场上奔跑起来,为了给他训练用,田岛改造了家里的小道场,在周围布置了十余个手里剑靶子,错落的分布在各处。而辉夜的任务就是在移动中,把手里剑给插上那些靶子。小小的人在道场内尽自己努力的快速移动,扔出的手里剑准头不一的落在靶上。等辉夜跑了一圈之后,他微微喘息的站在了斑的面前,等到斑宣布他的成绩。

斑的目光从几个靶上扫过,认真起来的辉夜在同龄人中当然能算得上出类拔萃,只有一个靶子脱靶了。

他冷淡地说道:“还不错,继续。”

辉夜的任务是五百把手里剑准头投掷,为了达到这个数目,辉夜只能反复的在道场内移动着。斑则站在一旁,关注着他。

虽然他很早就答应了柱间,但是对辉夜的调教还是从半年前开始的,这个精力日渐旺盛的孩子,应该用学习忍术来消耗他的过剩精力。而在这三年之间,柱间和田岛间的职责也发生了微妙的调换,扉间有意识地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了柱间,而随着身上的旧伤频繁复发,田岛的工作也渐渐的移交在了斑的手上。

尽管斑十分忙碌,可因为答应了柱间,他每日仍旧会陪辉夜做一些训练。

这让他有比过去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自己的小弟。

斑试图在辉夜的身上来寻找柱间的影子,和他初遇时候的柱间,也是留着类似的头发,可即便是五官相似,但是神采上终究还是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