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被他这么一说,就有点委屈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斑是怎么了,整天都待在家里,他每天早上床都没有赖,就直接被斑扯到了道场训练。现在一身汗水还没干,好不容易水峪来了,可以趁机偷偷懒。
辉夜的话差不多都写在他脸上,柱间敲了敲他的头,跟水峪抱怨了:“你听取我一个建议,养孩子可千万不要像我这样,你看看,多娇气,跟我们那个时候差远了。”
“小叔还小,再大点就懂事了。”水峪看着辉夜扁嘴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本身就是十分喜欢孩子的人,“我就觉得小叔是我见过的孩子里最可爱的一个。”
柱间说:“哎,你这么夸他,他会骄傲的。”
辉夜被他们俩一搭一唱的说着,小脸都有些红,靠在柱间的胳膊那里哼哼唧唧。
逗玩孩子,两个人言归正传,水峪问道:“田岛大人呢?我回来,一则是看望一下各位,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二则是传达都城那边的消息,虽然大名还没有下命令,但是田岛大人得知晓现在的情况是木叶做选择的时候。”
“他今日和族老们有些日常的事务,我已经差人去喊他回来了。”柱间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说道,“你先跟我说说都城的情况吧,我们只知道眼下的情况很不一般,更细致的还在等待消息。”
“如今都城之内,正为谁继承大名的位置而吵得不可开交。”水峪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我和泉奈都侍奉在大名身边,大名近来身体不适,做了许多法事,又延请了大夫都不见效果,自从进入春日之后,每日咳嗽不断。那出发的前一日,泉奈悄悄跟我说,大名已经咳出了血。想来是到了时候,众多家臣也发现大名的异状,如今正半施压的希望他能够定下继承人。多数人是站在大公子这边,他虽然母亲出身不高,可毕竟是长子,又年长三公子十岁,早前就有些成绩,不少家臣都对他十分尊敬。”
“但是大名并不属意这位公子吗?”柱间问道。
“大名更喜欢的是才二十岁出头的三公子,母亲出身颇高,是将军家的姬君,而三公子也是十分聪慧。”水峪回忆道,“三公子俊秀聪慧,与人为善,也在家臣中结下不少善缘。大名左右为难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是要在两个各有优势的儿子之中挑选对象。”说完,水峪叹了一口气,“也就是如此,才会两方争执不下。大名现在虽然还能顶住风头,可随着身体日益衰弱,总会有所选择。”
柱间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辉夜听了个半明,忽然说道:“我要是大名,我就选三公子了,不然喜欢的人就要被欺负了。”
“辉夜!”柱间严肃地喊了辉夜一声,“你在说些什么呢,大名不是你能说的。”
水峪的神情也流露出了一丝不安,他前后查看了一下,说道:“我的小辉夜,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说。”
辉夜被柱间喊的有些失措,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而柱间则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不发一言。水峪看到柱间神情严肃,犹豫了一下,还是替辉夜说了话:“柱间大人,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你就不要责怪辉夜了。他还是小孩子,您看都被您吓着了。”
水峪看着柱间的神色,他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会被柱间哄着的大男孩了,近来隐约听说了些风声,结合柱间的神情,也能猜测到木叶这边的情况也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