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田岛倒是很自然的说道:“你就是太马虎,还好有我帮你注意到。”
柱间说道:“是啊,多亏有你。”
田岛拿起那件衣服,随口说道:“那我带去给月见,让她替你缝好,你先休息吧。”
柱间刚想要喊住他,却又觉得假如自己开口才是多此一举,反而会引起怀疑,于是闭上了嘴。他听到田岛走动,拉开房门的声音,他转回头重新看着桌面,衣服已经被带走了。他躺在床上,回想着田岛话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咀嚼了两遍之后,又忍不住骂是自己心中有鬼。他躺在床榻上,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距离斑发疯已经过了几个日升日落。
除了那一晚上之后,他没有再给斑任何机会,他既不想听斑的解释,也不想听斑要如何赎罪,他只想将斑完全驱逐出他的世界,再也不要打扰他和田岛的生活。
柱间躺在床上想了几番,最后还是坐起身,打算去看看月见那边的情况。结果他找到月见时,她正在小房间里缝补着那件衣服,看到他的时候,抬起头就说:“您怎么来到这里了?用过饭没?”
柱间一时着急,当然没有用饭,于是就被月见赶去前厅用饭。前厅已经不复几日前的热闹,水峪和泉奈又回到了木叶生活,而斑在田岛的差遣下前往土之国,就连辉夜都是乖乖的去小队报道,今天天没亮就去执行任务了。柱间心里念着那件衣服,吃饭都味如嚼蜡,等吃完找过去后,月见已经缝补完,正在喝茶休息。
柱间问道:“月见,那身衣服缝好了吗?”
月见奇怪道:“缝好了,待会就给您拿去过过水。”
柱间说:“是田岛拿给你的嘛?他有说什么没?”
月见就更奇怪了,说道:“是田岛大人给我的,可是并没有说什么……这件衣服很重要吗?”
柱间这个时候更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忙摆手说道:“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我确实是偷偷出去透了透气,所以怕他发现。你可不要告诉他。”他只能将这个借口搪塞上去,结果关心他的月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拉着他的手教育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不能随心所欲。
柱间毕竟理亏,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让月见数落。
之后,他回到房间,下意识将那一天晚上的房间重新整理。白天的屋子跟那一晚上相比,就像是天与地的区别。在柱间的记忆里,那时候的房间是倾斜的,房间内的陈设都成了无以名状的黑影,在两侧逼压着他,而斑则是最深沉的那道黑影。柱间反复检查着角角落落,最后颓然坐在了地上。
为了掩饰,他已经说了许多句谎话,唯恐有蛛丝马迹会让那一夜的事情被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