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手术,我会尽快安排的。”田岛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柱间。”
泉奈听到那两个字,感觉到心口就像是针扎一样,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让我保护辉夜,那柱间……他呢?”
田岛低声的说:“他只要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人可以束缚他。”
泉奈就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样,他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父亲。”
田岛要诊治斑的消息不胫而走,斑所居住的小屋又门庭喧闹了起来,他的部下没有忘记他,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登门拜访,连族老也派人送来了礼物,但是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问着:究竟是什么时候?
尽快?几天之内叫做尽快?
这变成了所有人都渴望知道,并且不断催促田岛的事情,至于要怎么医治,还是没有人知道是用什么方法。
眼睛能够恢复这件事情,让斑的精神好了许多,他知道族老和泉奈势必在这其中做出了许多努力,才能从田岛那里换得这个结果。对于他的父亲,他早已失去了过去的敬意,那个从前敬仰父亲的斑遥远的就像是一个梦,唯一残留下来的,是一丝畏惧。
他畏惧田岛,哪怕田岛老迈了、病重了,斑也依旧含有一丝畏惧。
他的父亲是一名心思足够缜密的忍者,当他认真去对待敌人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埋有什么后手。因为这一丝畏惧,在听到宅子外传来的脚步声之后,斑立刻提起了警惕。
然后,他就听到有人叩响了自己门,斑靠着对声音的判断摸索着打开门,他后退了一步,说道:“父亲,你来了。”
“我来了,日期敲定了。但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田岛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恭敬地说道:“父亲,请进屋,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
他们走进了房间,来到会客的小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从前已经完全不同,为了适应眼睛的变化,斑不得不让自己习惯生活中种种的不方便——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曾经轻而易举。经过两个月的磨合,他的动作如今都有了章法,能够替田岛准备上一杯热茶。这样的天分和心力,的确值得族老、泉奈为他费尽心思。
田岛观察着斑的动作,等到斑坐下之后,说道:“我要你答应我,成为族长之后,要善待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