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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令人颓废的午后,即使是替他开门的阿草都没有什么精神,看到他之后有些意外,喃喃地叫着他大少爷。

斑点了点头,穿过走廊来到了庭院,他不想走在家里的廊中,那样会有更多人看到他来了。

他用忍者的步伐静悄悄的走着,就像是这场无声的细雨一般。

他听说柱间现在整日的陪伴着田岛,那么此时柱间绝对在房间里,这样想着的斑来到了房门外

斑正打算敲响房门,按照礼节那样向自己的父亲道谢,并且在柱间出来时,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至少也要告诉柱间,他并不想要父亲的眼睛。

然而房内爆发的声音打断了斑的计划,他不得不停下来动作,听听柱间究竟在说些什么。

田岛已经没办法喝进药了,那些苦涩的药汁刚被灌进他的喉咙里,很快就被他干呕了出来。

在房间之内,被呕出来的药汁味道在房间弥漫着,这已经是这两天的第三次了,柱间看着盆子里棕色混合着血丝的液体,除了无可奈何,他想不出第二个词。倘若世界上真的有神明想必正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竟然试图挽回即将逝去的生命。

连族医都已经放弃的事情,只有他正在做最后的努力,让珍贵的药材煎熬成吊命的汤药喂给卧床的田岛。

现在那些努力都已经被吐在了盆子里,柱间有些麻木的打算站起身去倾倒那些难闻的东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田岛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柱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用虚弱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柱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朝田岛倾了身子,如果他再凑近些,田岛说话就可以不那么费劲了。

"放弃吧。"躺在病床上的人轻轻说着,他蒙着纱布的眼睛转向柱间,昔日熟悉的脸庞已经在病魔下变得形容枯槁。

柱间精神恍惚,他说道:"你再说一遍?"

田岛已经没有气力再说了,柱间看着他如今的这副样子,忍了数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宇智波田岛,你不能这样,你难道就要甩手把我落下吗?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忍心这么干吗?"他的眼泪滴落在田岛的脸上,躺在床上的人低声叹了口气,勉强举起自己的手,捧着柱间的脸颊,用拇指试图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可是终究只能将泪水抹开,风干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