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样的真实,撕破了他粉饰出的太平。
宇智波斑夺走了柱间的幸福,在柱间的心里,他一辈子都无法比上自己的父亲,早在他们纠缠的开始,斑的前面就只剩下一条死路。
他闯不开,也无法击穿那堵墙——这是他应得的。
柱间独坐在房间里,现在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已经对斑划明了自己的底线,一旦斑试图逾越过这条界限,那么他再也不会姑息斑的行为,为了辉夜,他甚至可以跟斑撕的鱼死网破。
这明明是他作为一名母亲早该做的,可是却拖延了这么久,好在……即使现在做也不会太晚。
而也就在他撕扯开斑维持的假象后,他才发现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脆弱,那个在雷雨夜中逼迫他的恶魔,在被撕扯开假象后,可笑得让他想要嘲讽自己——原来他早就可以保护自己的辉夜。斑为了不让他离开,可以做任何可怕的事情,也可以放任他做任何事情。他因为厌恶,从未想过要在这样的胁迫关系中掌握主动,而如今,他发现自己的手中早已握着了一把利刃,他要毫不犹豫地把它送入斑的胸膛里。
柱间突然笑出了声,他此刻正身处怎样扭曲的关系之中,他抗拒、厌恶,而如今却又掌握着主动。
田岛会怎样看待现在的他?
愤怒吗?就如同那双大睁看着他的双眼?
柱间只能靠在矮榻上,闭上眼睛,等待着疲倦将自己的意识淹没。
时间在疲惫下不知不觉流逝着,柱间醒来的时候,天际已经微微黑下,他睁开眼时,蜜豆正进屋准备收拾寝具,柱间看到她,问道:“辉夜回来了吗?”
蜜豆从橱柜中取出寝具,在地上铺好:“辉夜少爷说今天不回来,要跟朋友一起去山中修行的。”
“这样吗?”柱间撑起身,感觉到骨头正因为之前的睡姿而隐隐作痛,“也好,今天家里有些乱。”
一旁听他说话的蜜豆这时也不敢接话,利落的做完自己的活,便只问:“柱间大人,要不要把晚膳送到房间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