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会追在屁股后面要死要活地求负责。
墨倾池没有说话,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方轻轻也不在意,将他拉近了一些,吻了上去。
他的唇是软的,一点都不像本人那么冷硬,还带着明显的温热。这时候,才能让人察觉到,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那个,活在各种传闻里的“儒门圣司”。唇齿之间,也仿佛有一股子墨梅的香气,让人沉醉……
墨倾池下了床,仍是忍不住去研究那个剑阵。这次是他自己设立的,自然也就知道阵眼在什么位置,要如何跨越过去。
等他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剑阵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剑阵,它的作用,除了阻挡里面的人走出来,更多的,却是阻止外面的人进入——因为,从外面破阵,要难得多。
墨倾池眼皮跳跃了几下,试探着变换方位,想要从另一个角度还原这个剑阵,却突然再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黏腻香气。这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剑阵还隔绝了那股味道,站在外面,丝毫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墨倾池站在那里,呆立良久,才又走了回去。
方轻轻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等了大半天了,夜幕将将拉下。
“剑阵,是你自己设置的。”
墨倾池说的很肯定。
方轻轻趴在床上,犹带着五分慵懒,听到他的话,漫不经心地回道:“是啊,困住我的,从来不是那个剑阵,而是那道石门。”
墨倾池显然过于惊讶:“什么?”
“说来话长。”方轻轻显然不愿意再提及这些事,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
墨倾池却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身边站定:“我有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慢慢说。”
“有什么好说的?”方轻轻皱起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任何功体,想要打开那扇门,无异于天方夜谭。别说打开石门了,就连门上面的那根铁锁链都解不下来。”
墨倾池倏然明白过来——出不去,那要自保的话,就只能是不让别人进来。而没有任何功体的方轻轻,所设置的剑阵,也只能发挥原本实力的十之一二,这还要多亏了阵眼中心那把剑的功效。
心思千回百转,墨倾池很快梳理清楚了前后因果关系,又问道:“关押你的人,是谁?”
方轻轻换了个姿势,将胳膊放到枕头上,垫在下巴下面。
墨倾池视线移过去,很快又转了回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天凉。”
方轻轻看着他,似笑非笑:“哦,我还以为,圣司也觉得太用力了呢。”一边说着,故意将胳膊往上抬了抬,露出红色的印痕格外明显的地方。
墨倾池眼皮一跳,差点忍不住就要抬脚走人,但也知道这样不行,又想到那个剑阵和阵眼处带回来的那把剑,硬生生忍住了,又一次问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