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切原打算将计就计,自感已经掌握回节奏的赛弗里德依旧带着挑衅的笑容。

感觉到心中的怒气升腾到极限,切原的眼眸猛地变红,声音也由开始的清亮转为现在的怪异尖利,不过很快,头发转为白色,眼底的血色散尽,只不过挥拍更加用力。

而且,就像他最好的预想那般,爆发时间延长了。

切原的成长完全刺激到了赛弗里德,他也不再管俾斯麦的话语,执着地想跟对面那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人一球球的将比分抬了上去,坚持到6-6的时候,哪怕有天使化加持,切原也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踉跄地摔倒在地,眼睛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听到对面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勾起唇角,声音嘶哑,“处刑法第式,介错。”

这才是他的最后绝招。

在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拼死也要拖一个下来。

场外,立花感觉鼻尖泛着酸涩,声音也带出些哽咽,“赤也,长大了啊。”

嘴巴微微颤动着,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用力点头。

他们悉心照料的小树苗,也长成参天大树了。

切原赤也能不能撑起立海大?

今天的比赛,就是最好的回答。

将小后辈抱到躺椅上,种岛转着肩膀,眼睛陡然锐利起来,他要是拿不到胜利,都没脸再去逗赤福福玩了。

可对面的俾斯麦也同样这么想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场“7-6”一场“6-7”,到了第三局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已然红肿到难以抬起。

望着还想要继续,却无力继续的种岛和俾斯麦,再看看昏迷着的切原和赛弗里德。

雷特鲁跟三船隔空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朝裁判喊了一句——

“霓虹队弃权。”

“德国队弃权。”

这群孩子,属于未来。

怔愣片刻,裁判才宣布比赛结果——

“由于双方选手同时弃权,双打一比赛无效,现在请单打一选手入场。”

任由平等院拖行,种岛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愧疚,“对不起啊,又要靠你了。”

就仿佛是三年前的重演一般,所有的重担又一次压在旁边那人身上。

虽然他嘴上总是说,要给平等院留一堆烂摊子,可他最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