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听他说的是带有浓重福州地区意味的官话,蓦地一惊,差点将手中茶盏捏碎。
雾隐雷藏约莫四十余岁,下颌留有一丛短髭,脸白得煞人。他心知东方不败惊的是他会说汉话,也自觉得意,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又向琉云道:“我和东方谈的是私事,暂且用不到你。”琉云闻言,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这才退出去。
“大将军。”出于礼节,东方不败起身迎向雾隐雷藏。
“东方教主请坐,你远来是客,请坐。”雾隐雷藏也坐下,自斟自饮,将酒壶送到东方不败面前,“这是我家乡的精酿,名曰清酒,请东方教主一品。”
“咱们今夜是来谈事,喝酒的话,等事成之后,东方自当陪大将军畅饮三百杯,不醉不归。”东方不败婉言谢绝,雾隐雷藏也就不再勉强,开始谈论交易细节。
原本东方不败还有所顾忌,他和雾隐雷藏要谈的是机密事件,中间隔着一位通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便。
此刻,既然得知雾隐雷藏会说汉话,东方不败自己也曾得萧一山教过一些东瀛话,二人沟通无障碍,如此就将此后的交货、交钱等事宜一一详谈、敲定。
自东方不败离开落樱小筑后,诗诗就一直等候在前厅,她见教主久久不归,提着灯笼出去打探。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还没等诗诗走出百十步,柳生就从房檐暗处跳下来,追上她问。
“你管我去哪里?我就不能随处走一走吗?这里又不是你家,还轮不到你来管我。”诗诗见是柳生,秀眉一蹙,浅浅一笑,似怒非怒,似喜非喜,“那你呢?躲在房檐上想干什么坏事?”她继续朝凌海楼走去,柳生也跟过去。
“我打定主意跟着你,只有你知道我弟弟他在哪里。”柳生近日总是纠缠在诗诗周围,她已然习惯。
“你跟着我也没有用的,他又不会在这里。”诗诗叹道。
“我才不相信你,你们总有办法联系,总会联系。我只要时时刻刻黏着你,也总会找出来你们联系的方法,这样我就能和他联系,找到他了。”柳生似乎笃定自己能做到。
“你怎么还不明白吗?他不希望你找到他,他不希望你坏他大事。如果你想见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协助他,帮助他实现他伟大的梦想。除此之外,我觉得你见他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也不想见你。”诗诗缓缓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见我。”柳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落寞。
“你只要明白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许时机不成熟,也许他压根就不想见你,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很快的,他们就来到凌海楼外,守在楼外的浪人武士将他们挡在楼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诗诗不明所以,看向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