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文字片段不断地在脑海中跳跃翻腾,甚至在她耳边阅读出声,夕沫深深地低下头,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脑袋,羞耻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迹部微微皱眉,她又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
“有一件事本大爷的确有些意外,你是怎么让自己强行停止思考的?”
还不是因为太羞耻了而磨炼出的必备生存技能?
要不是很久以前就掌握了这个技能,她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善了这招四两拨千斤。
……所谓的“福祸相生”就是这个意思吧?每天都很羞耻是“祸”,由此掌握的技能是“福”。
夕沫淡淡地抿起嘴角,似乎想通了什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因为……我总练习冥想。”
虽然想通了这些,但要她就此与黑历史和解,她暂时还做不到。
因为羞耻就是羞耻!如果她有一天真的能突破熵的规则,见到过去的自己,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牢牢按住那个人的手并质问她为什么这么能写!要是实在按不住,就把她手指头撅了!
迹部轻笑了一声:“这样啊,真是奇怪的家伙……跟本大爷过来。”
干什么?看比赛录像?做“战后总结?”
夕沫乖乖跟了上去,看了看四周的天花板,确实有摄像头一样的东西。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半天,夕沫几次下定决心,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要去做什么?”
“去把你那不华丽的刘海剪了。”
“??”
夕沫有些惊讶,原来是带她去剪头发?
她有些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刘海:“我倒是想剪……”
迹部见她并不抗拒,暗暗地勾起嘴角:“那就好。”
他们最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守在门口的女仆为他们打开门,夕沫朝里面望了一眼,感觉像是一间美容室。
原来有钱人,连做美容都要在自己家里做。
女仆让夕沫坐到一个大椅子上,拿来一块大布将她身体罩住,在脖子处系紧。
夕沫坐在那面大镜子前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闪躲着,努力不去看镜中的自己。
迹部看出来她好像很讨厌镜子,想了想,干脆站到她身前帮她把镜子挡住了。
他迹部景吾的华丽与完美无人能敌,夕沫也不是那种无法欣赏他的美学的普通人。既然不愿意照镜子,那他就勉为其难让她好好欣赏他的美貌。
呵,在心里好好地欢呼快乐吧!女人!
迹部自信满满地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抚摸脸上的泪痣,夕沫抬眼瞟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摆pose的迹部,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