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不清,提姆仿佛看到了女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只是能隐约感到她对自己的喜爱和温柔。

不同于母亲的灿金色长发,这个女人拥有一头栗金色的长发,用长有红色果实的枝叶装扮着那一头绚烂的发卝丝。

那果实的颜色如同流动的血液,又如喷张的脉搏,燃卝烧的火焰,仿佛具有生命的色彩在女人的头上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她伸出白净无暇的手,仿若纤纤玉枝,却有种主卝宰生命与死亡的魔力。

她抚卝摸卝着提姆的脸颊,就像抚卝摸自己最爱的孩子那般,帮他理顺杂乱的碎发。

「醒来吧,我可爱的孩子。」

“您醒了,提摩西少爷。”

是阿尔弗雷德,他似乎守在自己身边有些时间了。提姆看了眼窗外璀璨的星空,一时间有些把握不了时间。

他睡了一下下午?

哦,该死的,他该怎么跟爸爸解释,自己明明答应他晚上回去吃饭的。

仿佛为了解卝开提姆心中的疑惑,阿尔弗雷德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一句,“少爷,您已经睡了一天了。”

什么?那今天就是圣诞了?

男孩猛地长大眼睛,他忽然记起自己被奥斯瓦尔德的两个手下划开的颈动脉,那种冰冷的利刃破开皮肤与肌肉组卝织,深入到动脉血管的冰凉,叫他猛然惊醒似的摸了摸脖子。

厚厚的几层绷带,显然他被布鲁斯救了,并且伤口被包扎的很好。

“谢谢…”或许是因为被割伤的位置接近喉卝咙,加上失血过多昏迷一天,提姆的声音听上去沙哑极了。

阿尔弗雷德端过来一杯温水给提姆润喉,暂且不知道后续是如何解决的提姆刚刚喝下杯里的水,就听到病房被打开的声音。

杰克拄着拐杖,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急切,他尽量快步的来到提姆的床边,一把抱住了满身伤痕的男孩。

“爸爸…”

提姆的声音还是嘶哑的,他感觉非常抱歉,对于自己任性的举动,和不加思考就擅自行动没有做足准备的鲁莽。

“他怎么能伤害你?”杰克喃喃自语着,阿尔弗雷德解释了一句,“或许是因为绑匪认为也能伤害到布鲁斯老卝爷,我很抱歉,杰克老卝爷,这都是老卝爷的错。”

杰克摇头,“不,与布鲁斯无关,提姆只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为此布鲁斯也受了不小的伤,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