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随口回答了句春夏秋冬的19岁,谁不希望跟喜欢的人走过每个春夏秋冬呢?
而同时间他的手掌裹挟着水流,流连于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人都是有欲望的,偏搞的她不上不下的,她低头扫了眼他的胯/间,看来他也是。
本来用手也可以,可似乎这个答案回答的不符合ren的心意,他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漆黑的眼眸中浮动着的沉戾。唉,姐弟恋,姐弟恋,还是得靠姐姐哄着,她又换了个语调改口换了个答案,顺便轻搓着他红热的耳,继而问他:“还做吗?”
于是,他们沉浸在情爱的世界里抵死缠绵,她好像扯掉了他手腕上的手链,但没有谁这种时候会去管一条手链。
汗水从他额上流入眼中,她觉得自己累极了,额头、脸侧,尽覆着汗湿的浅栗色短发,两个人都如溺水一般,她凝神看着ren,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又是什么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交织,她对他说不要走,她爱他。然后意料之中的灼 热烫的她浑身颤抖,他们同时到达极 乐的世界。
稍微平复下,她躺在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想着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很喜欢在床上说些让她接不上的话,而这半个月他都很沉默。
她不知道他的不安全感从何而来,她抬起手抚着他的侧脸,再一次安抚他:ren,我不会抛弃你。而他突然像受到惊吓一样,从床上猛地跳下来,又把她抱到浴室,她困极了,模模糊糊中他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有用,藤堂静狠狠地把显示着两条红线的棒甩到墙上,现在想起来,假的就是假的,哪里是激动,是心虚。
喜欢说些话增添些趣味性的是类,不喜欢说话埋头苦 干的是ren;19岁的波士顿和19岁的巴黎,亏ren问的出口,在他的独特逻辑里前世今生里不是一个人吗,比什么比,他有什么资格情绪低落?
固然自己是有意挑逗ren的成分,但所有事情的起因是他骗她,她真的以为他们俩至少是合法夫妻。
而ren呢,他是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吗,不,他清醒的很。他没有点数吗,其他的她暂且压下不提,没做好安全措施,顾着一己私欲的男的真的该死。
他自己曾经是医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抱侥幸心理的吗?他们的情况,一丝风险都不能冒的。不是故意的就已经足够可恨;如果是故意的,其心可诛。
而一个女人,明明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瞒了她部分事情,生怕他自尊心收到伤害,生怕他生理得不到满足,生怕他心理没有安全感,能默许他是多爱他,或者说是多傻。
藤堂静关了房间的灯,在黑暗的环境下,一直从今天上午就压抑着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抱着被子,用右手的衣袖擦去眼泪,这种她讨厌的脆弱,没想到她藤堂静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