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紧,天旋地转间后背倚靠上冰凉的桌面,中原中也有些失神,耳边是“哗啦啦”不曾断绝的锁链声响,还有某人湿热的吐息。
“你果然伤的很重。”太宰治笃定地说,带着镣铐的手按在中原中也的胸口,“□□的第一体术师就这么随随便便被我按在身下?哈,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说着他故意用手腕带着的锁链延展出来较长的部分去撩拨安静看着他的中原中也,冰凉的锁链落入中也今日较为宽松的领口中,太宰治满意地看着那双蓝眼睛中荡起涟漪。
中原中也抬手试图推开太宰治,至少要避开某种不妙的走向,却又为这人下一秒的动作激得倒抽了一口气。锁链冰凉似要捆缚住他,太宰治的手也是凉的,按压在他的伤口之上,雪白绷带便氤氲出了一片血色。
太宰治弯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捆在他身上的锁链不重也不长,足够他闲的没事的时候绕着桌子溜达一圈,如今被他拿来另辟蹊径用在亲手将这东西套在他身上的人身上,看后者的神情逐渐失了平静。
“你明明可以打开……”中原中也下意识避开太宰治的手,而后被后者重重按住,原本还有几分顾及彼此伤痕的力道彻底不管不顾起来。中原中也的手指徒劳抓挠了下空气,意识迷蒙间脖颈冰凉,他下意识摸了下,一条细细长长的银链子替代了戴了多年的皮质choker,绕住了要害。
太宰治低声笑着:“中也,中也,你用链子锁住我,让我哪里也不准去。但你知道的,我是个很小气很小气的人。”
中原中也神色恍惚,只听见那人一字一句说着:“但是是中也,我的报复就不那么过分了,但是这条链子要一直一直戴着哦。”
“中也一直都是我的,对吗。”
“……”中原中也含糊不清地低喃了几个破碎词语,意识在逐渐回拢,但依旧陷于迷蒙的梦境,于是这一刻他抛开了往日恪守的规矩,恶狠狠地回应,“滚,想的美!”
太宰治愣了下,笑容里却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我等着你承认的那天,那绝对会是最值得我记录的画面。”
“太宰治是个混球。”魏尔伦说。
兰波合上手中的书本,想了想:“毕竟是中也认定的,你再觉得他混球,也没办法改变了。”
“这不妨碍我觉得他不是个人。”魏尔伦抬了抬手,金光乍现盘旋扭曲成一道道锁链,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叫我出去做了什么,炫耀他的「人间失格」么。”
“预备计划吧。”兰波倒了一杯煮好的红茶,拿着茶匙在其中慢慢搅动,“以防自己控制不住的后手。”
“因为中也发现他冲进最危险的地方受了伤所以锁住了他,就要这么也对我?”魏尔伦面无表情,“他一个响指就能解决的问题。”
兰波叹了口气,把自己调好的红茶推给魏尔伦:“保罗,虽然我知道你很怨念,想出去揍一顿太宰君,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老实待在这里比较好。”
“这里是我的空间,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魏尔伦喝了口红茶,沉默间抬起头,瞳仁收缩为冷酷的赤色竖瞳。
金色锁链骤然晃动。
兰波忧郁地打开自己看了一半的书:“所以说,不让你出去就是因为不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