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感知上,罗渽民生来就生了一双比别人要敏锐的触角。
这一幕实在是过于戏剧,李马克握着手机定在原地哑然。某一刻闪过千万种思绪,却没有想象中第一次被戳破心事的慌乱,眼神飘了飘还是重新落回地上,同样不动声色地警告:“罗渽民,说胡话适可而止。”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过火,罗渽民终究没再说什么浑话:“对不起马克哥。我跟李东赫打架了,待会马上要练习,我跟夕柠没时间通话了,你帮我转告一声。”
“你跟楷灿打架,认真的吗?”李马克诧异过后才意识到他直接迎着裴夕柠的视线脱口而出了,一时间没顾上同她解释:“等下,说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李东赫和罗渽民打架,那不变向等于李东赫单方面挨揍吗?两人从小打打闹闹地到现在,虽说摩擦从来没断过,却从没有真动手的时候。
更何况今天还是罗渽民生日,究竟多少魔幻的事集中在这一晚了。
被不明不白挂断电话之后的李马克,还没想好向裴夕柠交代的说辞,支支吾吾半天,脑海里还念着罗渽民那句“你也喜欢夕柠?”:“就是……他可能有点事吧,现在没空接电话。夕柠你今天晚点再去公司找他也来得及的,消息渽民已经看到了。”
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本摊开的书:“哥刚说东赫哥跟渽民哥打架?”
“他也没跟我说明白啊……”李马克这句是实话,顶着她灼灼的目光无奈叹气:“先让他们处理一下吧,渽民应该会跟你解释的。回去吧,我们走得再远他们就要找了。”
裴夕柠便点了点头,不再执着询问,让他略微放下心,就算那几个孩子闹了什么事,至少还有整理的余地。
若是这时候的李马克知道裴夕柠根本不准备回宿舍休息,而是直接改道去公司,肯定要心急火燎地多劝几句,哪怕不过是无用功。连周睿都纵容了她一年一次的任性,知道她泡过冷水后,盛夏里喝着保温杯里的水都百般不适,不是一样拿她没办法。
“渽民哥一年就过一次生日啊。”裴夕柠歇在后座,再次搬出她的理论,软声软气地解释:“还有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都听到了,总不能不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