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成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习惯做什么,在自己家里起身去走动的次数都少,就是跟裴夕柠一起跟粘在沙发上了似的,看一会儿手机看几眼她,手痒了就把bel抓过来玩,见她一直不讲话便轻轻唤她:“夕柠。”
短短两个字拼合起来意外得有点委屈,裴夕柠转过头,果然他眼睛也湿漉漉亮晶晶的:“嗯,怎么啦。”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你夏天那阵泡冷水,现在没留下后遗症吧?”
“哇!好突然的话题。”louis爬上来用爪子碰她的脸,她笑着往沙发上轻轻一倒,侧着身子眉眼弯弯地望向他:“着凉了而已,后来就没什么问题啦。”
“今天跟悠太哥拍摄他提起来了,然后我就想到那时候你不舒服了好多天。”董思成继续慢慢地讲话:“我记得还是渽民生日吧?听仁俊说你们好像闹了不愉快,但后来再也没听你同我讲过。”
除了无关紧要的,裴夕柠不与他分享的事情很少,而罗渽民恰恰便在那个有些令人无可奈何的盲区。
董思成永远都是特殊待遇,可以永远立在她身后半步,与旁的人明明白白划分出界限,所以自诩聪明从不多问多说。如今来看,不过是她有朝一日也可能收回的信赖与偏宠,且有罗渽民横在那里,他听到的只会越来越少。
经纪人哥哥新买的钟表并不太好用,在过于安静的环境中滴滴答答地走着秒针,一下一下,与人的胸膛共振似的,仿佛敲在了心房上。裴夕柠错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堪堪回过神,才扭头问他:“昀昀哥哥,跟我这么待在一起不讲话,你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董思成顺着她的意接话。
“但是现在的我和渽民哥会,尽管可能是种种不可抗力因素造就了现在的局面,我们好像都有点想改变它,不过失败了。”她心不在焉地顺了顺猫毛:“总归,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分歧了,可能性格上真的不合适吧。”
他闻言只是了然地点点头,听到回应后神色一动,片刻间又收敛地很好。裴夕柠却没有翻篇的意图,停了一会儿才喃喃:“昀昀哥哥,你说真正的爱情到底是年少心动的延续,还是彼此永远的舒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