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很久。”克劳斯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我们的菜都凉了。”

安妮锤了克劳斯一下,拜托,她才离开一小会呃,他便当着以利亚的面说“太久”这种舍不得分开的情话,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害羞。

这一天天很阴,看不清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只有细雨一直蒙蒙的笼罩着大地,让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让人看不清地点也分不清时间。

以利亚和克劳斯在安妮看不到的地方,交流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默契的达成了某个协定。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关于安妮去隔壁敲个门。

一敲便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当克劳斯和以利亚等不及,出去寻她的时候,她的手正缓缓的、一点点的、极慢极慢的往门上敲去。

那感觉,好像她的时间被谁无限拉慢了一样。

克劳斯正担忧的闪过去查看,还没来得及动作,安妮便恢复了正常。

这似乎只是眨一下眼的事情,时间那么短,令人怀疑自己看到的安妮那种极慢极慢的姿势只是错觉。

克劳斯和以利亚在安妮转身之前回屋,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起这件事,也默契的把它暗暗记在心里。

安妮回屋后,果然对自己敲门敲了半个时辰的事情一无所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和他们说着笑。

晚上,安妮与克劳斯的房间内。

克劳斯再一次打起精神不睡觉。

半夜,雨停。

清冷的月光洒进他们的房间。

熟睡中的安妮再一次消失。

毫无预兆的。

消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