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毫不顾忌所谓毒液地握拳驱使岩浆穿透了面前的海浪,毒液粘在赤犬化为原型的手臂上,吞噬掉他的衣袖继续腐蚀着肌肉,然而赤犬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张一贯严肃的脸上变为自顾自咧嘴大笑,恶犬般的笑容看上去属实不怀好意,因着这一击已然成功穿透了她体内大半的内脏。
虽然海浪看似依旧没有减缓的势头,但赤犬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注定活不了了。
温特攥住这穿透自己身体的手臂,岩浆滴落在她身上,上半身衣衫已经大半烧毁,变得破破烂烂。她甚至还有心情想,真遗憾啊,明明再次闪亮登场时还特意整理了下自己,希望能看上去好看一些。但没有人会觉得,身体残缺支离破碎的死相好看吧?
艾斯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抱紧了路飞闷头奔跑着,不能让大脑有一丝一毫停下的想法。身旁的同伴为什么如此哀伤?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她的觉悟,他不能停留。
“不、不别这样。”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的马尔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他试图挣脱同样哭泣的萨奇和比斯塔的束缚,身体不自觉开始燃烧起星星点点火焰,像是痛到极致只能选择自焚重生的凤凰在不断哀鸣。
然而他说不出别伤害她,无论是理智还是愧疚都让他无法说出口。因着他其实早已对她的打算有了预料,此时此刻他只是难以亲眼目睹接受这个结局罢了。
不死鸟马尔科终于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只是茫然地望着他的姑娘在远方受着苦痛,无意识开口呢喃,“我不该带她出海的我不该、我不该带她出海的。”
这是一种刻骨的愤怒,愤怒于,人在受苦,而他注定孤独无助。他能保全自身,却护不住她,一切皆是徒劳。
温特在一片海浪之中回头看向马尔科,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这辈子一切不可示人的脆弱情绪。她视野中那个男人目光中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全无焦点,摇摇欲坠的身型有些佝偻。
他的表情终于没能再继续遮掩,是破碎的,确实是破碎的,把自己被现实打击得支离破碎的信心和信仰全都摊开在脸上,像是一触碰就会全盘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