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颗炙热的心脏强有力跳动着, “噗通噗通”, 如此真实, 让她丝毫不会怀疑这一切是她的一场臆想。

那声音如此令人安心, 温特只觉得堪比最奏效的安眠曲，让她卸去防备被勾入梦乡。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哭呢。”香克斯看着露出困倦之色的温特，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进行哄睡，一边冷不丁说着。

“嗯？”温特敷衍地哼哼着作为回应, 显然进入了连开口说话都懒得的状态, 就只是无意义的应和。

“毕竟你听到电话就哭了嘛, 吓了我一跳。”香克斯实话实说, 他是真的很少见她因生理性流泪之外的原因掉眼泪，在回忆中几乎同步了那份手忙脚乱慌张无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魔果实的潜在影响, 温特大多数情况下是个性格温吞好像没什么脾气、又或者说是因为负面情绪内敛总显得包容过头的家伙。

香克斯都有些不记得他有没有见过她痛哭流涕的模样，甚至哪怕是在顶上战争中，因为她是“主谋”之一，更多也是目的达成慷慨赴死的释然和平静。

血中带风、注定漂泊吗？

可那也不是她主动选择的、只是勉强说服自己接受的顺其自然吧？

真不是香克斯出于对马尔科的怨念或者是自信过头，就温特仅仅是听到电话虫中马尔科的呼唤就痛哭流涕这件事, 他完全没有羡慕嫉妒重要性这样的情绪在。

那是积压在温特心底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倾斜出来，换一个她熟悉的、可以证明她存在过的人, 她可能不会情绪崩溃, 但也会忍不住哭出来吧。

那一身伤痕都能修复如初、连被岩浆侵蚀殆尽的胸口也能以机械心脏进行填充。

但这样的话、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