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我的城都享受与我同等的荣耀”国王如是说,只要天使的肉是可以再生的,他完全可以像养一头可再生的羊一样养着他。
他的话让所有人陷入狂欢,内侍们从早上开始搬酒窖里储藏的美酒,一直搬到太阳落山,天使的牢笼已经从地下转移到地上,他们厌烦了一次次向下跑,他们不是吸血鬼,不需要畏惧太阳的力量。
屠夫在天光下作业,宫廷的料理长将它细细的烹饪,趁着职务的便利,更是他们当中头一批感受神奇的人,很快座下众臣案前都摆了一块肉,用精致的盘子呈着,他们称颂了比拉的圣仁和伟大,然后迫不及待的享用那块金色的肉,丝毫不在意它的主人曾在宴席中与他们欢笑歌舞。
没有怜悯,没有痛惜,明抢暗夺同时存在,当罪与人同流,它便相信谁也不会再与善为伍。
巴哈多也分到了一块,他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酒酣热宴,但是他拒绝坐在那里和他们一起品尝‘珍馐’,他难以理解,只觉得他们都疯了。
他离开那儿,经过喷泉,这里有大片的空地,现在却很拥堵。
大堆的士兵聚集在那里,很多人已经异变,他们长出了翅膀,有的生出了利爪,上天入地让他们多了斗殴的本钱,吵嚷,肆笑,撕裂的衣物,呕吐声,嘈杂像沙尘暴卷席了一切,脏污遍地,巴哈多甚至要踮脚寻找落脚地,他们却毫不在意,酒罐子堆得山一般高,他们已经喝了许多了,醉得不干人事,呼喝,毁坏东西,以此彰显那种暴力的新力量。
他往一扇门的方向走去,那个四四方方的位置很偏僻,长着几条胳膊的守卫歪着身子看着没有异变的他:“你没有分到吗?可怜的家伙”
他就把他刺死了。
有着四条胳膊那又怎么样?当心脏被刺中,也就死了。
恶心,羞愧和厌恶同时袭上巴哈多的心头,他抱着头在监狱外面呜咽。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可是却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在所多玛‘复仇’,他本该把这把利刃捅进这个王国的王的心脏,可是他却不敢对他动刀,比拉不会死,他看到他身上的陈年旧疾在脱离,当新生和朝气映照在那张可憎的红润脸庞上,他就败退了,却杀了一个对他没有防备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