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吭声,我只好继续说:“我呢,从答应宫治同学的告白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分手的,所以拜托不要说这种让我吓一跳的话了。”
“你看起来没有吓一跳。”
“你也没有看起来很想分手。”
这句话像一道隐藏的开关,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个痛处,我眼睁睁看着他突然眼眶里蓄起一点泪水,紧紧咬着牙,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值日……”
我懵了。
什么值日?
“有一次……明明是阿侑那家伙值日,但是黑板上却写了我的名字,因为没有提前去我被要求多做了一次,当时……我就想,肯定是阿侑那个家伙,但是……”
他的话突然点醒了我的一段记忆,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就是公开练习赛的那一天,我以为宫治要偷懒在黑板上补了他的名字,第二天才知道是我误会了害得宫治又要多做一次,为了表达歉意,在下一次轮到宫治值日的时候,我偷偷地把他的名字换成了我的,想着用这种方式弥补一下也好。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明明告诉我就好了,自己擅自换掉名字,我才会不甘心啊!”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那不是为一次值日留下的眼泪,宫治轻易不会哭的,那是很多很多的,积攒了非常多的不甘心,委屈,隐忍,最终爆发出来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