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否定什么,阿治,但是人很多时候就是无法放弃自己的天赋,尽管他们知道自己缺少热情,但是天赋是一种让人产生依赖的东西,长时间的依赖会让一个人和他的天赋扎根在一起,而相反的是有一部分人即便他们意识到自己缺少了天赋,可他们后天的努力,热情,追逐,这些加起来绝对可以填补上所谓不够天才。”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靠在他的床边:“能察觉到自己的天赋不再能弥补热爱,又或是坚信自己的热爱绝对能超越天赋,都是非常厉害的人,在我眼里,这分别就是治和侑。所以我很佩服你们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值得人们去喜欢的人。”

这可能是从宫治放弃排球开始,我就想对他说的话。

我也同样猜到,即便宫治表现得很坚定,好像从不怀疑自己的决定,但是人们对于看不到双子星的失望,对于宫治选择这条路的质疑,始终被他压在心底。

不说别人,就连我也幻想过宫氏兄弟如果能一起成为职业球员,那将成为一段新的传说。

手指回暖后开始发热,我贴在自己还有些冰凉的小臂上,感受着旁边这个人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

被子被掀开的声音响起,我还没猜到宫治要干嘛,一具体温明显过高的身体靠了过来。

他下了床站到我面前,接着突然伸出双手,在我不经过脑子的想把自己的手也放上去的时候,他突然向前探,手穿过我腋下说了一句:“抱一下。”

我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腾空。

他直接把我抱了起来,以一种抱小孩的方式把我抱在怀里,两手托住了我的屁股。

我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我身上肯定还有凉气,我明显感到他打了个哆嗦,嘟囔了一句:“啊,躺下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