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替他把委屈全哭走了。
我当时没意识到,后来想起来我嚎啕痛哭后,休息室里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缩在另一边收拾东西,阿兰还和我说阿侑甚至试图和一年级打手语。
宫侑难得靠谱了一回,把宫治的东西都收拾好,又和北学长一起检查了休息室(本来是我的工作),宫治大概是怕我哭累了没力气,问我要不要把我背回去。
我义正言辞拒绝了,刚刚已经够丢人了。
回去开最后一次分析会,一二年级又哭了的事情暂且不提,角名绝对拍了很多奇怪的照片,我当时想回头要用职权让他删掉。
后援团的人,我其实很想和她们说抱歉,那天把情绪发泄到她们身上,无论她们说了什么都是抱歉的事情,不过毕业典礼那天,有几个低年级的学妹曾跑过来对我说毕业快乐,还送了很好看的花,我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她们,她们还询问了宫治未来打算开什么名字的店铺,说无论在哪里都会去光顾。
春高后从东京回兵库的车上,我和宫治坐在一起,窗外的风景闪地很快,他靠着我在打盹
拼到了最后一天,队里的大家伙都筋疲力尽,休息了两天也都在车上呼呼大睡,靠着我的这个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我脖子很痒,我难耐地动了一下,他突然开口道:
“别再,露出那种表情了。”他轻声说,“害怕看到难过的脸的人,可不是只有你啊。”
“我绝对,会幸福的。”
“所以我不会难过,你是让我变得更幸福的人。”
他一下子探过身子,凑近看我,然后亲在了我的额头。
我与他接过吻,但是额头还是第一次。
我一时间觉得我是何其幸运。
宫治曾经说是因为我在双胞胎中偏爱他才会注意我的,
但我又何尝不是,被他好好地偏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