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嘈杂声起,又被几声整肃的脚步声压住,马流二将的声音传来:“大王可在房中?”
肯定是巡哨哨兵也听到了那两声呼唤,禀了二将。孙悟空沉声应道:“我没事,惊动你等了,且回去歇着吧。”一顿,又道:“也不必留人在此守卫。”
洞外众人唱喏而退。
以前在人前受罚下跪还会脸红,慢慢跪的多了,这动作做的熟练,脸红都省了,反而显得坦然自若了:“师父罚我不在一时。”说着瞥一眼如意道:“去,帮师父把染血的衣服换了。”
如意见玄藏受伤,不明所以,本就心怀忐忑,听了这话赶忙近前,帮玄藏把染血的外衣脱下去,说是帮,实际是孙悟空看着血迹难受,提醒他换,玄藏便进卧房拿干净衣裳换了。
出来时他手中摆弄了一样东西,孙悟空记得那是金蝉以前在这里写字,用来压纸的楠木镇纸。
现在玄藏住在这里,喜欢写写画画的,也用它压纸,现在把它拿在了手里把玩。
饶是如意亦已明白,扑通一声抱着他的腿跪下道:“好好的您这是做什么,他取心救您,身体现在还没全部恢复呢。”
“他不知道,你知道吗?”玄藏绕开如意,看着孙悟空问:“为什么罚你。”
“知道…我知道。”孙悟空心知肚明,他气自己被一具肉身所惑,气自己连日来的淡漠疏离。更重要的是他在后怕,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被幻术所迷,出了事。
“你既知道,那如意这是帮你说话?还是,你让他在你仙山府邸逼我?”这话已经极重,玄藏说的轻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