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城里?”
“你要去城里我那破庙是必经之路,我能不知道吗?”我冷冷一笑,“而且这时候的蜜蜂产蜜的关键时期,进一趟城最少也要两三天,你根本走不开。”
老头从后腰上掏出烟斗点燃了,咂了一口眯了眯眼,“要不是看你小,早抽你了。”
我回头看了看柴房门上别着的那把锄头,竟然不是整根从门上掉下去的,而是从中间一折为二,断口处横生的木刺就说明这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
手臂粗细的梨木柄,这得使多大劲儿啊?
我的锄头啊!
看看那锄头的悲惨死状,我决定还是不要硬碰硬了,端了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苦口婆心劝道:“人家那是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没了之后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眼看着人都瘦了不少。你拿人家玉佩无非也就是想换点钱,这样,你想要多少,我去跟他谈。”
到时候不扣下一半我就不姓柳。
“你?”老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又跟他勾搭上了?”
“勾搭?”我扯了扯嘴角,这词儿用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呐,”老头咧开那口黄牙笑了,拿烟嘴点了点前头,“在哪个蜂箱里扔着呢,我也忘了,你自个儿找找吧。”
“蜂箱?”我抬头看了看满院子的蜂箱,以及绕着嗡嗡转的蜜蜂,顿时觉得全身露出来的地方都炸着开始疼了。
倒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我要一百两现白银,”老头边往回走边道,“银票什么的我不认,到时候拿不出来我就拿你家大狗子抵账。”
一百两白银,我冷笑了笑,“我不用一百两,给我五十两我立马把他打包好了给你送过来,再附带把另外两个也送给你。”
明目张胆抢的东西,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我找了几根草绳把领口袖口总之身上一切裸露的地方都扎好了,又去老头房里找了张能遮住脸的帽子,确保万无一失了才往那几口蜂箱移过去。
这活儿得加钱,少了十两银子不能干!
老头就端着他那只破碗在屋檐下蹲着边吃边看我,一点儿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第一个蜂箱我花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打开,里面的蜜蜂倒是还算温顺,各忙各的没功夫搭理我。
只可惜,玉佩不在这儿。
再往下就快的多了,因为天要黑了,再不加快点我今晚就得在老头这儿住下了。
关键是人家还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