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状元还要厉害!”
我跟着笑笑,难得今日高兴,就由着他们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了,当时走的着急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我上山时带的筐如今还躺在大门口旁,里头两棵牛蒡和车前都晒蔫了。
二狗子张罗着做饭去了,我带着大狗子在井边坐下,打来冰凉的井水让他把那只肿起来的手泡着。
范秀才当真是下得去手,这么一张小手,肿的跟刚出锅的烧饼似的,拿针扎个眼儿估计都能往外滋血。
“还疼吗?”我把水一点点淋上去,这会儿还肿着,也没法用药,只能先消肿。
大狗子摇了摇头,“也还行。”
“你是不是傻,你让他俩给你分担点,你还能少疼点,”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呵着护着养大的小苗苗,让别人给薅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就一开始那几下疼,后来就不疼了,就只有点热热的、麻麻的。”大狗子低着头道,“我就寻思着,二狗子还要做饭,手不能伤,小莺儿一挨打准哭,到时候说不准惹恼了范老头还得遭罪,反正我已经疼了,就替他俩一块疼了吧。”
“就知道逞能,”我埋怨他一句,心里又何尝不清楚,他是记得早上临走时我交代的话,他是大哥,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大狗子伤的是右手,吃饭的时候多有不便,饭桌上上演了好一出兄顺弟妹恭。小莺儿管着夹菜,二狗子负责喂饭,搞得大狗子甚是惶恐,眼睛瞪得比嘴都大。
吃到一半大狗子猛地站了起来。
二狗子抬头看过去,“怎么了,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我去尿尿。”
“哦,”二狗子赶紧扒了两口饭,跟着站了起来,“走吧。”
大狗子无奈停下了步子,“我去撒尿你跟着干嘛?”
二狗子愣了愣,翻了个白眼又坐下,“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扶着小狗子呢。”
我跟小莺儿趴在桌上笑了半天没起来。
我在家里有个特权,饭可以看心情做,但不用洗碗。我做饭的时候碗一般都是二狗子洗,但如果是二狗子做饭,洗碗这事一般就得大狗子和小莺儿掐一架才能决定。不过今天没用掐,大狗子刚放下筷子,小莺儿就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抱走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