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明显是想上前又不敢,最后推了身边的一个人出来:“你进去看看那条狗在不在。”
被推出来的那个人一脸哭丧样,上前了两步又退了回去,瑟缩着想回去:“我……我不敢,上次那狗从我屁股上咬下一块肉来,我这会儿还没好利索呢。”
范二从后头直接给了那人一脚,把人直接踹到了院子正中,“你怕什么,他诓你呢,房间里要是有人早就出来了。”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打拂了打拂屁股上的土,嘴里小声嘟囔:“你不怕,你不怕你怎么不来?”迫于范二的威慑,只好又上前了几步。
我强撑着一副岌岌可危的空架子,脸上端着笑,手指却在门框上掐出几道指痕来。这个人根本不必走到近前,再往前两步就能看清房里的情形。
我不能坐以待毙,那人试探的目光刚扫到房里,我猛地直起身子,冲着门外一笑:“阿恒!”
所有人都回头往后看,我借此机会起身、关门、把房门从里头栓上,动作一气呵成,虽然不知道这道门能坚持几刻,但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范二他们当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气冲冲上前,一脚踹在了房门上,房门摇摇欲坠,几欲破开,又被我奋力顶了回去。
范二在门外破口大骂:“你个龟儿子敢诓我,你识相点自己出来,等我把门撞开有你好受的!”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找来了之前缝香包时用过的剪刀,抵在身前做最后一层防护。
范二一边踹门一边骂:“那娘们看上你什么了?毛长齐了吗?知道怎么上人吗?”
有人嬉笑:“指不定是个被人上的主呢!”
身边几个喽喽立即起哄道:“孙寡妇这一走咱哥几个可是好久没开荤了。”
我听见有人咂了咂嘴,“这十七八的少年和孙寡妇比哪个好?”
又有人阴恻恻地笑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咬咬牙尽全力抵住门,后背被撞得火辣辣地疼。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撞门声停了,人声也停了。不几时,从不远处爆发出一声犬吠。
紧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哀叫。
确定没有人站在门后我才小心把门开了条缝,只见一只大白狗从门口一跃而起,獠牙毕露,英姿勃发。
范二那些人之前都被将军咬过,一时间一张张脸刷的雪白,很快就招架不住,四散跑了。
我劫后余生似的从房里出来,将军见了我立即收敛了动作,甩着舌头跑过来,邀功似的抬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