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腿上的酸麻劲儿过去了,我又侧了侧身子,把后背对准了他,“腰也酸了。”
“好,”阿恒笑了笑,又去帮我揉腰。
只是这一下上去却并不是解乏,一股锐痛沿着腰椎上去,我小声“嘶”了一声,想起什么来,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了。
“不用了,我去柴房看看,睡久了,有点饿了。”
阿恒却一把拉住了我,“你腰上怎么了?”
“我没事,”我试着挣脱,却被人拽住寸步动不了,只能无奈看过去。
阿恒一只手拉住我,另一只手准备上手去解衣裳,“你给我看看。”
“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我立即拢紧了衣领,意味深长地冲人挤了挤眼,“你要是真想了,咱们晚上去野湖,这会儿大狗子他们快回来了,你忙不完。”
“别整这些油腔滑调的,没用。”
阿恒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回了我个白眼,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拽住了后衣领,刚要发力,我急忙妥协:“那我自己来,你别动我,我怕痒。”
阿恒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借着他一松手的功夫,我拔腿就往外跑。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人拎了回来。
阿恒无视我的挣扎,强势地把我扔回床上,“我就猜到你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这下好了吧,没话说了吧。”
“阿恒,阿恒……”没等我再多说,阿恒已经一手解开裤腰带,一手拽着后襟领把衣裳褪下来了。
后背一下子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中,我轻轻缩了缩肩胛骨。沿着脊柱却有那么一长溜儿,火辣辣地疼。
昨天在孙寡妇家里,我用后背抵着门伤到的,当时只觉得整片后背都热乎乎的,之后又因为二狗子的事一时没顾上。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尝出味来,还真挺疼的。
阿恒那边一时没了动静,眉头深锁,唇线抿得紧紧的,让我一时竟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半晌后阿恒才沉着嗓子问,“谁干的?”
这声音低沉暗哑,让我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阿恒发出的。
我也看不见自己背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把衣裳提了点上去,小心拉了拉阿恒的手,“是不是不好看了?倒你胃口了?”
“柳存书!”阿恒一把把我甩开,“哪里是不好看,是好看极了,你背上都快开花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疼吗?疼了为什么不说?是打算等它化脓了、腐烂了才打算亮出来吗?!”
阿恒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我一时间都不敢跟他对视,只好小声道:“我忘了……”
“敢情不是疼在你背上?你这会儿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之前是真不疼,这会儿疼了呀,”我拉着阿恒卖了个惨,龇牙咧嘴道:“帮我上药好不好,这会儿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