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腥咸入口,唇齿之间炙热又柔软,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阿恒还没愣过神来,将人一把按压在地。
身下是赤黄相间的柿树叶,倒不至于磕疼了他,我居高临下俯视着阿恒那张几分失神掺着几分惊诧的脸,还没等再俯身下去,只觉得一腔灼热慢慢升腾而起,清晰明显地搏动了一下。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偏头笑了。
阿恒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我指了指下头:“你起反应了。”
阿恒愣了愣,猛一抬腿,差点把我从上面踹下去。
我在人已经开始泛红的耳朵尖上轻轻捏了捏,“怎么做都是我教你的,这会儿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恒拽着我的腕子一个翻身,我俩之间位置一调换,气势立马天差地别。
“我是对着你起反应的,又不是对着别的阿猫阿狗,”阿恒俯下身来,把满腔的灼热气息喷在我脸上,不循章法,报复似的又亲又咬。等把我也勾出几分兴致来,拿腿在我身下蹭了蹭,“你看,你这不是也起反应了。”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偏头没好气地笑了,“这荒郊野岭的你把两个人都撮起火来了,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阿恒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恶,“不都是你教的吗?”
我偏头躲开阿恒的攻势,伸出一截胳膊肘抵在他肩头,“这儿不行,这条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上山的人。”
阿恒皱眉,“那去野湖。”
“野湖现在也不野了,摘莲蓬的,钓螃蟹的,肯定都是人。”
“那还能去哪儿?回家?”
“你家还是我家?”
阿恒抿了唇沉默了,破庙里有瓦匠和木匠,阿恒家又太远,解不了燃眉之急。
可如今又确实是箭在弦上,硬生生让人收回去也够难受的。
我咬咬牙,“那你快点。”
阿恒登时眼前一亮。
还没等解开束带,只听背后一声轻咳,我跟阿恒齐齐一激灵,又齐刷刷往后看过去。
不远处卖蜂蜜的老头正目不斜视地站在那儿,一脸嫌弃的神情,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了。
阿恒赶紧从我身上下去了。
老头垂眼又看了一会儿,啐了一口:“伤风败俗。”